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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妃柔和一笑,看著宣帝,不由緩慢清和道:「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先前母親來宮裡時,提起了父親說的方家的一句話。」
「奧?」宣帝聽了這話,不由朝著玉瑤看了一眼。
「倒也沒旁的,只是臣妾聽說方思清幼年時多災多難,整日瘦弱無力的。」蘭妃一雙淡雅宜人的眉目似有若無的看向宣帝。
宣帝斂著眉,表情很是高深莫測。
「那樣羸弱的身子,就是如今也沒有很健壯。」蘭妃淡掃的蛾眉微微蹙著,一雙白瑩的手兒撫著縫素的衣衫,道:「到底這些也是道聽途說,若是能尋著當年給這二人煮飯的婆子,這事兒倒也清楚了。」
玉瑤聽到這句話,不由抬頭看向長姐蘭妃。
她一直覺得長姐很是柔和脾性好,不想在這深宮中待的久了,講起話來也是一環扣一環的,有步步為營的味道。
太后點點頭,繼續道:「嗯,蘭妃說的也有道理。方家對皇家有恩,這事兒徹查一番,也是還方家一個公道,總歸不能讓居心叵測的於鯀頂著方家的名頭來害人。」
太后說完這話,宸貴妃忽然抬頭瞪著蘭妃,隨後眼底閃過焦灼戒備。
宸貴妃之所以這樣看著蘭妃,也是有理由的,先前她挑動懿貴妃來針對蘭妃,現在蘭妃該是被懿貴妃掣肘的寸步難行……另外,蘭妃這樣柔和婉順的,怎麼忽然就插手了方家這事兒?
看蘭妃的表情和語氣,似乎是查出些什麼了。
蘭妃看著太后,隨後婉順的接過太后手裡的佛珠,輕聲細語的將蘇太師查到的東西,說給太后聽。
尤其是關於方思清的可憐身世,像方家這種被滅門後遺落下來的孩子,每個人都是一堆可憐往事。
太后雖說公正,但是也沒了剛剛進宮時的同情心。她關注的只是蘭妃口中的,於鯀與方思清不同,於鯀隨著於家人,身材高大魁梧,五官也帶著粗人的稜角分明。
而這些,跟方才被杖責的那個俊秀清朗的方思清很是不同。
想來,這事兒還是暗藏風波的。
見太后這副模樣,涼王不由站出來,冷睨了弱態生嬌的蘭妃一眼,朝著宣帝一拱手道:「蘭妃娘娘的確心細如塵,兒臣也早想到了這點兒,專門找到了那個給兩人煮飯的婆子。」
一旁的晉王聽到晉王這話,就知涼王說了謊。涼王這人最是虛榮又目空四海,對一個煮飯的婆子,他是壓根看不上的。
晉王對他這些皇兄皇弟們,實在太熟悉了。
涼王倒是沒注意到晉王的目光,只是朝著宣帝滔滔不絕道:「那個煮飯的婆子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和於鯀聯手想分走方思清手裡唯一的一塊傳家玉佩。」
玉瑤聽到涼王這話,不由垂眼望著正賣弄文采的涼王。前世,涼王就經常用些不正經的手段,一旦有想得到的東西,就開始擠兌刁難甚至陷害阻礙他的人。
但是與東宮太子想比,涼王楊巡,兇殘狠毒有餘,但是手段卻不高明,且回回都被拆穿,回回都牽扯的同陣營的人狼狽不堪。
「兒臣去查探那煮飯婆子時,她一聽是有關方家的事兒,就故意從門檻兒上跌落,現在正在床上裝暈喊疼。」楊巡一板一眼的說著,「等著兒臣再去時,那婆子就故意滿地打滾不依不饒的……」
涼王口中說的困難重重的,似乎真的那老婆子就是那副潑辣兇悍,敢與他這個九王爺對著幹一般。
小民貧賤且無力,更何況是面對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不被嚇尿了,就算膽子大的了。
蘭妃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楊巡嘴裡的話,半晌講一個帳簿遞給了太后,「我們府上七年前來了個灑掃的婆子,先前倒也沒什麼,只是每逢三月十二就會偷偷燒紙。」
「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