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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的方向微微一轉,卻見那小人兒逃也似的跑開了。
這小東西素來都是躲在眾人之後的,如今被康祿山這事兒弄得,再次夾在了張太后和他之間,憑她那點兒性情和思維,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自保。
本能地往躲他,也本能性的用逃跑來躲避危險。
因為瞭解,所以趙恆也並未計較,且由著她去了。
只是老太監的那番話,倒是讓宋寂不由看了看趙恆,覺出趙恆的那唯一一點小心思,他雖然是個膽怯的人,但是沒再藏掖著,走到趙恆的身邊道:「都督,女色誤人,不可以為了女人,耽誤了大事。」
趙恆著實被這種直截了當的拆穿攪得心如驚濤駭浪,唐氓通那般接近的都不曾知道,如今突然被點破,忽然有種少年的驚慌失措感。
但是不過片刻,趙恆面色就恢復如常,不肯承認自己是為了玉綿才這般大動干戈。
待唐氓通揪著那個隨著康祿山的陳國文人上來,只見那文人臉上裂了一道血口子,血滴答滴答的。
宋寂著急的要命,看向趙恆,卻見趙恆只是冷淡的訓斥了兩句,並沒有往重裡說話。
往常趙恆是最公正的,如今宋寂卻明顯覺得趙恆此次懲罰輕了唐氓通。
「既然是來商量遠洋貿易的,就是重要的使臣,莽撞的,該被教訓教訓,要不也不好向這康司馬交差。」宋寂微微擔憂,怕張太后那邊不好交代,畢竟張太后也一直在找事兒。
見宋寂這般刨根問底的問,趙恆這才告知了他真相。
側目看了看宋寂,聲音淡淡道,道:「康祿山是陳國藩鎮割據的一股最厲害的勢力,性情最是陰冷兇殘,他來遠洋商貿,指不定還是為了什麼。為了他,來折騰自己的人,不值得。」
宋寂從來沒見趙都督這般耐心的給他解釋過什麼,他瞬間覺得心裡就平順了,趙恆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畢竟整個大梁,最瞭解陳國的就是趙都督。
趙恆眯眼看著周遭的風景,現在的陳國比之前哀帝在位時更亂了些,現在這些陳國的大臣極為不滿新國君站在了葉氏外戚一族的陣線上,紛紛重新割據勢力,蠱惑結黨,現在整個大梁,風頭最盛的應該就是康祿山了。
這些年來,一旦有出現反對康氏的家族,就會被康祿山的人殺了。
這個人的確是不可小覷的。
微風吹,樹枝的鳥窩裡傳來一陣嘰嘰喳喳,湖水藍的天,大朵濃密的雲懸在半空,趙恆想起方才的情景。
唇角不由噙著一層冷笑,方才的康祿山還真是真心一片的模樣,還給了那小東西一份別出心裁的禮物,那戒指是全體的祖母綠,上面刻著鳳凰於飛。
鳳凰於飛,和鳴鏘鏘,雄為鳳,雌為凰,用這等戒指求得就是幸福姻緣,世代合和相鳴。
這樣七竅玲瓏心的討好人,若是那小東西真精通文學經史,甚至是那種特別愛慕財華富貴的,怕是早就被那祖母綠博得了歡心。
康祿山全方位的展示了一番他對那小東西的喜歡和愛意,說句心裡話,他對康祿山這等行為極為厭惡。
見到他非要把那枚鳳凰於飛的戒指往那小東西手指上套時,他有種極為異樣的感覺,就像是恩愛夫妻忽然被攪屎棍子插了一腳似的。
有種莫名的小妻子被壞人冒犯感,還有一種小妻子太過招人的那種驚慌和咄咄逼人的想要掠奪狠狠護在懷裡的錯愕感。
沒過幾日,康祿山便喜笑顏開.跟張太后套起近乎來,而荷花池就是婦人談笑飲茶巧遇男人的最好地方。
而這裡也是康祿山跟張太后套近乎,給張太后送面首的地方。
張太后的放蕩在陳國是早有流傳的,康祿山是個心思巧妙的,知道張太后的放蕩,便投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