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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一愣,再一看,一個麗人翩然走進廳中。
拿眼一掃她,端平公主冷道:「你是誰?」
「臣女孟瑾喬,家父孟廣德。」走進來的孟瑾喬微笑行禮。
略皺了皺眉,端平公主冷冷地說:「你爹是禮部尚書,管不了本宮的事。」
「尊卑有序,君臣有別,在公主面前,家父豈敢僭越?但為君者氣量寬宏,想來公主只是愛子情切,不會真的跟我弟弟計較的。他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
端平公主一愣。
「公主大人有大量,我弟弟年紀尚輕,舉止失當,著實該教訓。」瞟了一眼少年,孟瑾喬悄然立起兩指,做了個手勢。這是軍中常用的手語,意為「認輸」。
陸淮葉自然懂得姐姐的意思。姐弟倆自小親厚,他一貫很聽姐姐的話,微微攏了攏眉,沉了沉目光還是說:「公主教訓得是,我錯了。我學藝不精,一時間沒收住手,請公主原諒。」
這回聰明瞭。
暗誇了一句,孟瑾喬又說:「小公子受傷都是我們的錯。不如請回春堂的景大夫過府診治,藥費就由我們來出。公主覺得如何?」
看了看外甥女,玉書瑤配合道:「我們這就請景大夫給小公子診治。」
母子倆突然不爭了,端平公主的怒氣就失了準頭,一時間沒處發揮,她不禁瞪了他們幾眼,悻悻道:「我兒自有御醫照看。陸淮葉,你以後注意點,不要洋洋自得。」
「淮葉牢記公主的教訓。恭送公主。」打蛇隨棍上,陸淮葉一抱拳。
假模假樣地恭送了端平公主,陸淮葉回到廳中坐下,怒道:「死女人得意什麼!改日我一定再把那個混蛋打得滿地找牙。」
搖了下頭,孟瑾喬給舅母見了禮才說:「淮葉,舅舅的兵書你都沒看過?」
一愣,陸淮葉挑眉澄清:「我倒背如流。」
「那你知不知道,你此刻一無軍功,二無依仗,即便繼承爵位也不代表什麼。你跟他慪氣打鬥,只會授人以柄。」
陸淮葉一呆。
「忠勇侯府如今指望你重振家業,可公主與你爹有嫌隙,那些曾經與你爹不對付的人家都巴不得你出錯。若你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孟瑾喬循循善誘。
瞅了姐姐半晌,陸淮葉又看了一眼母親,洩氣地捶了一下桌子,「憋屈。」
見他鬱悶,孟瑾喬莞爾道:「強者用力,弱者用謀。下次打架要先佔住理,再打不遲。」
勸說陸淮葉去花園練刀,孟瑾喬才與舅母玉書瑤敘過別後的光景,往內堂去看望只有九歲的小表弟。
侯府的迴廊上多處廊柱紅漆剝落,四周野草長得頗高,顯得十分荒蕪。
陸鶴揚功業煊赫,侯府本是不缺錢的。可他去後,朝中對頭上門尋隙,端平公主更不時生事,年少的陸淮葉又是個倔強脾氣,經不得別人的激將法,於是債主經常上門,賠償多次就不得不變賣產業,漸漸坐吃山空。玉書瑤不得已遣散了府中的大部分侍從,只留下最忠心的家將和僕從,勉強支撐門戶。
第23章 女護衛
環顧著四周的荒蕪景象,孟瑾喬想起舅舅在世時的風光,心裡難過。出神了一會才說:「舅母還是約束淮葉不要衝動。朝堂不比江湖,即便快意恩仇也要知己知彼,謀定後動為好。」
沉默片刻,玉書瑤回答:「你說得對。但過了這麼些年,我還是覺得那些權謀變通十分煩人,你舅舅就常常笑我有勇無謀。或許因為我教不來,淮葉才學不會。喬兒,你弟弟一貫聽你的話,你多開導他。他是個急性子,最受不得人家的擠兌。」
想起前世的生離死別,孟瑾喬默默點頭。走了一會,她拋開愁緒說:「如今我們府裡很不太平,單靠奶孃丫鬟只怕著人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