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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晚回答完第一個記者的問話,又因為在最後一個問題上讓人瞭解到了她——準確說是楊一——的深遠立意後,全場倒是不吝送上熱烈的掌聲。
而就在羅戈準備點到第二個發言者的時候,一箇中氣很足的聲音卻十分突兀的chā了進來:“騙子,一個抄襲者,也好意思說思想文化!”
譁!
全場sāo動了起來,中央場地上的記者齊刷刷掉過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而比他們更失sè的,是思閱派到現場的工作人員。
終於,所有的目光聚焦到從人群中擠出來的一箇中年男人身上,這個人一副義憤難平的樣子,手上拎著的行動式喇叭,可以想見,他這一嗓子絕對是預謀已久。
現場的保安不用吩咐,立刻就上去了三四個,想要把他架出場外,但是這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保安們縮手縮腳起來:“怎麼?朗朗乾坤,剽竊者就這麼無法無天了嗎?心虛了就儘管動手!”
幾個人回頭去看臺上的羅戈,畢竟他才是這裡的主事人,而已經從這個突然打擊中回過神來的胖總,則是黑著臉示意安保人員停了手,他自己也拿起了話筒:“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如果對於今天的事情沒有一個充分的解釋,我一定會以誹謗罪起訴你。”
“你們思閱一個抄襲者?也有臉起訴苦主?”那男人悲愴一笑,然後舉起了手中厚厚一疊稿紙:“什麼《雲荒。九州飄零》,什麼《墨。偃師》,這些都是我兒子構思了好幾年的,從山海經中改編而來的故事,就這麼被你們無恥剽竊!”
全場一片颶風過境般的轟然,因為那個男人用的是擴音喇叭,所以就連會場最邊緣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而幾千人鼓譟議論時產生的氣流和嘈雜聲音,讓會場中央的蘇晚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nv孩第一次的出場就遭遇到這樣的意外,雖然想要努力保持鎮定,可是大腦卻是一片無助的空白。
場中,那個男人尖銳的詰難,加上貌聽上去異常真實的爆料,一下就抓住了在場記者們敏感的神經,快mén摁動得頻率幾乎加快了一倍。
而有些羅戈事先打過招呼的媒體,一時間有些面sè肅然起來,不過不管是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抱著為朋友盡一份力的想法,最後都還是紛紛開始記錄起來。
現場有一些蘇晚的粉絲開始躁動,對著那個男人破口大罵,情緒也很是jī憤,不過立刻就有另外一些意見相反的聲音冒了出來。羅戈一聽到這些早不反對,晚不反對,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聲援那男人的聲音,就知道今天肯定是麻煩了。
“大家看,這些就是我兒子的畫稿,他一個遠郊普通中學的學生,平時捨不得多huā一分的零huā錢,全都積攢起來買了畫紙筆墨,最大也是唯一的愛好,就是這些漫畫!”男子語帶悲憤地亮明手中的稿紙:“但是就在他準備給出版社投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作品居然被人無恥剽竊,這對於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打擊有多麼巨大,你們能夠想象嗎?”
話音未落,那些一開始就hún進來的別有用心之人立刻跟著鼓譟起來:“什麼美nv漫畫家?是不是誰的xiǎo老婆?抄襲不要臉!”
“說清楚,把事情說清楚!”
“還越州的驕傲!我看是越州的恥辱才對!”
在對方的步步緊bī之下,羅戈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騰的起身,一口的牙齒幾乎快要咬碎:“放屁,是誰讓你來潑黑誹謗的!你給我說清楚!”但是即便有話筒,他的聲音還是瞬間淹沒在洶湧沸騰的喧囂中,連一點兒水huā都沒有濺起。
旁邊的司儀,加上編輯助理都在喊著冷靜,靜一靜一類的話,卻同樣沒有絲毫的作用,在現在這種人人驚愕議論紛紛的當口,誰又會靜下心來聽他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