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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他誤以為她這麼說,是急於擺脫他,心裡遂有些不爽快,“到時你愛飛哪兒,就飛哪兒。”
這些疑似“嫌棄”的話,聽得葛雪靈心裡怪不是滋味的。“真好。到時別忘了替我的診所修理門戶,不必太大,也不用太招搖,畢竟一般人對心智科的印象,還是停留在‘精神病’的階綴,有哪個家長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寶貝有情緒障礙、心智障礙、學習障礙……等多功能障礙呢?”她本不想與他計較這些的錢,但他的傲慢讓她忍不住想氣他。
“如你所願。”他又打算離開。
“等一下。”她又喊住他。
“我不需要面談。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休息。”他拒絕道。
“我只是想對你說,小麥的死,我也不好過。她是個好朋友,否則她不會為了我的安全而避著我,僅以寫信的方式告知我她的近況與心情。倒是我有點自私,心想她不來看我,的確省了許多麻煩。直到她垂死之前來找我,我才醒悟,是我該為她做些什麼事的時候了。
我從不後悔窩藏她,也不後悔帶著小雪花避開追殺來找你,只是一路上我們相處得並不好,所以我和一般人一樣,只想回到過去,平靜的過去。
但我心裡明白,再也回不去了。因為經歷過這樣的死別,沒有人可以真正揮別過去。
也許你抓到兇手後,我是可以回紐約,但我知道那裡的雪與風,已不再是當初我所見到的。
今後你也多保重,也希望在剩下相處的幾天裡,咱們可以和平共處。至於E…MAIL我不會再傳送了,顯然你想得比我更深入,我全力配合便是。路已走到盡頭,不差這幾步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與外界聯絡。“話畢,她用剪刀將聯絡上網路的電線一刀剪下。
“葛雪靈!”他震驚地嚷道。
“只是一臺電腦。”她笑著說,“我累了,你也累了,請回吧。”
她起身,準備送客,卻因長坐而感到暈眩,整個人往前傾倒。
他立刻上前攔住她,大掌也湊巧碰到她豐腴的雙峰,麻顫的感覺倏如電流,飛竄至他們的四肢百骸。
他有些捨不得放開她,而她則因這奇異的振顫,連氣也不敢喘一口,深怕一個喘息,雙峰更加地靠向他,只是漲紅著臉說:“謝謝,我……我沒事。”
他忽地執起她的左手,動作像極了中醫的把脈姿勢,令她有些好奇,“你……你在做什麼?”
他沒直接回答她,卻說了另一句令人尷尬的話:“你的月經來了,難怪頭昏目眩、火氣大。”
“你不是小兒科醫師嗎?怎麼學中醫問起診來?”她有點哭笑不得。
“但我也是領有中醫師執照的中醫師。”他得意地說。
“老天,你──”真不可思議。
“喝點溫開水,最好有紅棗、枸杞子、桂圓……搭著吃會更好些。多休息,避免洗頭,若想洗,必須儘快擦乾,還有避免行房。”他賊賊地睇了她一眼。
“連卡佛!”那如火鶴的臉再度漲紅。
“有些歐美人是不忌諱這事的。”他聳聳肩說道。
“但我有一半的中國人血統。”她連忙搶白。
“但還是有一半是屬於浪漫、追求性愛的法國人。”他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她立刻劃開彼此的距離,“對,那你可以請了,因為你也有歐美人士的血統!就生物法則而言,雄性動物在聞到雌性‘特別費洛蒙’的異味時會產生性慾。所以,有請,連大醫師。”
“哈!”他霍然大笑,“我走,我走。”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門邊,她的臉仍然嫣紅。她咕噥著:“真是個怪人。”
至於離開的連卡佛,心情有著許久不曾有過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