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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宜樂乾咽一口空氣,「等四十九天後,你可以給我、給我弄個真的嗎?」
由於不敢看也不敢聽,顧宜樂並不知道暴露在鏡頭裡的面板有多白,吐露的話語有多引人遐想。
看著那段白皙脖頸,紅潮自上而下蔓延,胸膛的起伏與鎖骨的顫動連成一片輕漾的波浪,梁棟也口乾舌燥起來。
他覺得室內溫度突然升高了,懷疑是舍友董俊哲參加完聚會回來,不小心碰了熱水器旁的暖氣調節開關。
不過他不排斥這種感覺,也喜歡顧宜樂在他面前展露別人看不到的一面。
不答應是不可能的。
梁棟像往常一樣板著臉,哪怕泛紅的耳廓已經出賣了一切。
他一字一頓地鄭重回答:「當然,可以。」
第24章 一切都會變好
年初六,s市音樂學院舉辦了一場小型春節音樂會。
作為校樂團骨幹分子以及本地學生,顧宜樂當仁不讓地參與了。s市已經開始回暖,這次的舞臺直接設在學院外的林蔭道上,春風拂面,樂聲飄蕩,不少周圍的居民前來圍觀,場面不大卻很熱鬧。
因為是傳統節日,顧宜樂和彭舟一起拉了段《梁祝》,街坊們都愛聽,碰巧情人節剛過,還有小朋友在路邊買花送給他們。
散場的時候盧簫笛讓他們先別走,說有事商量,顧宜樂和彭舟便去上次那家咖啡館等她。
剛坐下,彭舟就掏出傢伙什——一團毛線和兩根竹棒針,開始織圍巾。
無處安放的一枝紅花被他夾在耳朵上,從顧宜樂這個角度看過去,眼前坐著的儼然是位勤勞手巧的花姑娘。
「這是太閒了,開始自給自足了?」顧宜樂問。
「再有一截就織完了。」彭舟頭也不抬,「新年禮物。」
「給誰的?」
「蔣榆。」
顧宜樂明白了,這也是計謀,蔣榆設美人計追他,他設苦肉計追蔣榆。
令人不禁吐槽這兩人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趁早在一起算了,省得禍禍別人。
嘴上嫌棄,眼睛卻不由得一直盯著彭舟的動作。
到底是沒忍住,顧宜樂前傾身體,手指叩了叩桌面,打聽道:「欸,這個簡單嗎?幾天能織完?」
盧簫笛忙完來到咖啡店,看到的就是兩個男生面對面做編織的溫馨畫面。
顧宜樂頭一回幹這個,動作生澀姿勢彆扭,棒針幾次戳到手,織出來的一小截也鬆緊不一,歪歪扭扭,毫無美感可言。
只聽幾聲咔嚓,盧簫笛給他倆拍了下來:「給我們學校的樹洞欄目投稿去。」
兩位當事人只有一個要求,異口同聲道:「把我拍帥點。」
盧簫笛十分厚道地給加了厚厚幾層濾鏡,登上校園論壇發帖的時候,照片還沒發出去,先被一則新帖吸引去了目光。
「我去,這也太不要臉了。」她邊看邊罵,「我們還沒動手呢,他先倒打一耙?」
顧宜樂聽到學姐的口氣就知道沒好事,放下手裡的活兒湊過去看,白底黑字講故事般的描述映入眼中時,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緊攥的雙拳也不住地顫抖。
他實在不想和那傢伙面對面,回去的路上,按照盧簫笛打聽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了三聲就接通了,沒等顧宜樂自報家門,那頭便用帶笑的語氣說:「沒想到樂樂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人活久了果然什麼奇事都能見到。」
一句「那你怎麼還沒死」差點脫口而出,想著是來確認事情的,顧宜樂咬牙沉住氣:「論壇那個帖子,是不是你找人發的?」
「什麼帖子?」譚遷裝了會兒傻,然後恍然大悟般地說,「哦,你說的是講我倆高中時期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