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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舟卡在了選擇顏色上,顧宜樂認為體現誠意就得選粉色,上回蔣榆也塗的粉色。
「我們這兒有好幾種粉色呢。」美甲師把色卡攤放在桌上,「芭比粉,櫻花粉,珊瑚粉,腦殘粉,任君挑選。」
彭舟覺得每個都辣眼睛,生無可戀地說:「我能接受的只有螺螄粉。」
美甲師:?
最後顧宜樂給他選了個沒比芭比粉好多少的蒂芙尼藍,塗的時候彭舟的臉都快拉到地上,瀰漫著一股逼良為娼的氣息。
顧宜樂勸他:「你應該這麼想,雖然你看起來變娘了,但是到床上,蔣首席還是得被你壓,這點犧牲就當讓讓他,怎麼說你也是做人家老公的。」
彭舟覺得有道理,終於心甘情願地把兩隻手伸給美甲師折騰。顧宜樂深藏功與名,覺得百年之後月老廟或許有他的一席之地。
回學校的路上,顧宜樂刺探軍情:「欸,你守護的是蔣首席吧?」
彭舟驚:「你怎麼知道?」
一試一個準的快感令顧宜樂尾巴翹到天上去:「猜的唄,你個笨蛋。」
彭舟自覺失言地捂嘴,又追問:「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婆守護誰?」
顧宜樂得意點頭:「但我不會告訴你。」
「……」
彭舟捏緊了小拳頭,礙於身後跟著保鏢,一時不敢發作。
進到學校裡,保鏢留在門外,彭舟剛要威逼利誘不惜用點強從顧宜樂嘴裡撬話,就見顧宜樂停住腳步,面前三米遠處站著個長髮披肩的女生。
「管絃系的顧宜樂嗎?」
女生上下打量他,輕蔑中帶著點微妙嫉妒,尤其當看到他的臉時。
「我是季瑩雅,鋼琴系的,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傍晚,樂簫舟榆除了顧宜樂以外的三人聚集在校門口的奶茶店,透過朝向校園裡的玻璃窗觀察在樹下面對面站著的一男一女。
蔣榆一巴掌拍在彭舟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發出清脆響聲:「操,這個天氣都有蚊子了。」
彭舟把這當成關愛,心想指甲果然沒白塗,笑得像朵花:「謝謝老婆。」
三人中盧簫笛最耐不住性子,起身擼袖子:「我去送瓶花露水。」
被蔣榆拽著包扯回來:「去了只會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盧簫笛著急,「就看著她欺負我們樂樂?」
「學姐你可別小看顧宜樂。」蔣榆道,「誰欺負誰還未可知呢。」
彭舟也很放心:「是啊,樂哥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樂哥了,左司機右保鏢的,還有我們三個在,真打起來誰怕誰啊。」
盧簫笛坐了下來,擔憂道:「我怕那女的受譚狗指使,耍什麼手段。」
剛才她用幾分鐘時間大概講了顧宜樂和鋼琴系前顧問譚遷的糾葛,聽說這女生名叫季瑩雅,正是傳聞中曾經和譚遷交往過的鋼琴繫系花後,幾人一頓頭腦風暴,得出結論——難不成是來示威的?
可如今譚遷落魄至此,好好的系花還跟著他圖啥?
「大庭廣眾的,她不敢怎麼樣。」蔣榆沖兩人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再說你們看,她的表情像是在放狠話嗎?」
眾人看過去,彭舟搖頭:「不像,倒是有點像有求於人,要賣身葬父似的。」
在萬眾期盼下歸來的顧宜樂被簇擁在中間,看看盧簫笛,又看向彭舟和蔣榆:「你們都知道了?」
「咱倆都這關係了,樂哥你居然對我隻字未提。」彭舟不滿道,「有沒有把我當兄弟啊?」
對此蔣榆表示理解:「又不是什麼好事,誰樂意天天掛嘴邊?想想都心塞,要是我,一板磚把他拍暈,再把他直腸拽出來打個結。」
「……老婆你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