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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打量著刀身上的紋路,推敲著刀鋒是如何鑄就,他用軟布拭去刀身上的用以保養的油脂,忍不住用指腹在澄亮的刀身滑過。
坐在他對面的燭臺切光忠,本體刀猝不及防被人摸了一下,頓時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千葉抬頭,挑眉看了他一眼,想問他怎麼了,卻被低垂了頭的燭臺切光忠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於是千葉低下頭繼續保養起了手裡的太刀。
千葉精通鑄造,又精於劍術,對於保養刀劍別有一番心得。他自幼練劍,對於自己的武器向來分外愛惜,他雖然不用刀,但是手裡這振燭臺切光忠卻也算是他『親手』鍛造出來的。
只是他在擦拭手裡的刀劍的時候,總是會聽到坐在他對面的燭臺切光忠不時間發出細碎的聲音來。
燭臺切光忠的聲音壓得很低,他的聲音很奇怪,帶著點嗚咽,像是愉悅又像是難以忍耐。
他似乎努力想要把這種時不時從喉嚨裡溢位來的聲音給忍回去,但是千葉身為武者耳力極強,別說燭臺切光忠就坐在他對面,就算是燭臺切光忠捂住自己的嘴,坐到隔壁的房間裡,他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他這是怎麼了?』千葉看著太刀泛紅的臉色和溢滿了額頭的細碎汗珠,考慮到自己並不是很熟悉這些人形刀劍,選擇了詢問系統而不是太刀本人。
在系統空間裡早就查完了資料的系統簡直呆若木雞,它結結巴巴的跟千葉解釋道,作為刀劍化形的付喪神,付喪神和他的本體刀是有一定程度的共感的。
而鑑於付喪神化形是依託審神者的靈力,這種體表共感在本體刀和他們的審神者有直接接觸的時候,會更加明顯。
千葉迅速的理解了系統隱晦的傳遞給自己的意思。
他握著燭臺切光忠的本體刀的手,瞬間僵硬了。
所以他剛剛……
適逢燭臺切光忠又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千葉看著手裡被自己來回擦拭,已經有大半重新變得澄亮的刀身,簡直有種把手裡的刀直接扔出去的衝動。
『還有別的辦法修復這些受損的刀劍嗎?』千葉強自冷靜的問道,語氣裡大有假如沒有別的辦法我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的決絕。
『有的有的,宿主直接把靈力灌注到刀劍裡面就行了。』系統急忙補救道:「或者把靈力注入到手入室裡讓他們自愈也可以。」
『靈力?』
『一種能量,只不過不同世界的稱呼不同,本質上是一樣的。』事先忘了這茬的系統解釋道:『換種說法的話,就是宿主上一個世界裡,類似內力一樣的東西。』
『宿主既然能鍛出來刀劍,肯定是有靈力的。』
千葉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蕩蕩的經脈,沉默了。
作為一方武學大派,藏劍山莊的武功皆走的是外功的路子,無論是問水訣還是山居劍意,其門下弟子修習的皆是劍氣而非內力。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只是一個藏劍。』千葉道:『我學了二十餘年的劍術,手中劍從來只用來傷人而非救死扶傷。』
『你確定我一道劍氣下去,他不會傷得更重?』
『不會!』系統信心滿滿的應承道。
千葉身邊並未佩劍,也未曾達到自己師父那般徒手便能劍氣外放的境界,他四處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了鍛刀室外栽種的花木上。他從窗戶那一躍而出,折了一枝帶著殘花的枝條回來。
對面,燭臺切光忠看著自己手入到一半又被放下的本體刀,臉上露出了點疑問。
千葉摘去了枝條上的殘花,在手中輕挽了一下,隨後切了嘯日,劍氣灌注在枝條上,對著放著燭臺切光忠本體刀的案几旁,插了個雪斷橋。
巨大的劍影瞬間在他周身出現,伴隨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