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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早餐，送水，還要帶他一起吃飯，這種事情陶雁都沒做過多少次。

牧高寒走在姜棠身邊，眼角的餘光輕輕掃到正埋頭苦吃的少年身上，看著雪白的腮幫微微鼓起，像只囤食的小動物似的，他笑了笑，「等會兒我要去找李導，你一個人先去換衣服行嗎？」

姜棠大大咧咧擺手，「行的行的。」

方飛飛擰著眉提醒：「聞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但姚森莉今天早上肯定要過來的。我估計她心情不大好，你自己注意點。」

姚森莉的公司花了不少錢想要撤熱搜，可惜的是姚森莉也有不少的對家，對家恨不得找些水軍多添幾把火，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熱搜被撤。

一來二去，姚森莉心態差點爆炸，以至於今天一到片場，其餘的工作人員便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

腦子靈活一點的工作人員都紛紛繞開了姚森莉，生怕姚森莉撒氣撒到自己身上。

姚森莉帶著助理面無表情地走進化妝間，來得早，化妝間裡只有幾個小演員，其中就包括姜棠。姜棠已經換上了太監服，正捧著一個蘋果在吃，手邊還放了一個袋裝的豆奶。

姚森莉一看到姜棠就來氣。

她還記得前一天臨走時姜棠似笑非笑地讓她注意點，別第二天又上熱搜了。姚森莉當時沒當回事，第二天看到微博卻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姜棠這張嘴，真是說什麼來說什麼。

要說恨，前男友任立群排第一，姜棠排第二。

姚森莉憋著一口氣，上前就用手指拎住了姜棠的後衣領，太監服被人一扯，姜棠整個身體都往後面倒。他趕忙用手撐住了沙發，扭頭掙脫了姚森莉的手。眉心蹙起，他將最後一口蘋果嘎嘣咬下，「幹嘛？」

「看你不爽。」

蘋果核啪嗒一聲扔進垃圾桶，姜棠翻了個白眼，又坐回沙發上擰開了豆漿。

他懶得理會姚森莉，可姚森莉看到他這幅混不吝的模樣便愈發來氣，強硬地拉著姜棠的衣服又把人拉了起來。姜棠看著瘦削，力氣肯定比姚森莉一個女人大上些。但考慮到身上的太監服質量一般，姚森莉拉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反抗。

姚森莉冷眼看著眼前的少年，「微博上是不是有你的人帶節奏？」

姜棠一臉不可思議：「我看起來很有錢嗎？」

隨即又擰眉道：「我才不會給你花錢，我又不傻。」

吃瓜的化妝師：「…………」

如果她是姚森莉，更氣了呢。

事實證明，姚森莉確實也更氣了。她深吸一口氣，一張漂亮的臉在氣憤下顯得有些扭曲，「姜棠，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要是讓我找到你和任立群來往的證據，你這輩子就別想在娛樂圈繼續待下去。」

時至今日，姚森莉始終都不相信有些事情是他算出來的。

姜棠略微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前輩，你自己招惹的爛桃花跟我有什麼關係？但凡你和任立群談戀愛的時候別出軌其他小鮮肉，別為了你的演藝事業瞞著任立群流了孩子，你也不至於頻頻上熱搜啊。」

咕咚——

認真吃瓜的化妝師悄悄嚥了口口水，突然察覺到眼下這個瓜甜歸甜，就是旁邊可能有個閏土準備扔叉子刺死她這隻瓜田裡上躥下跳的猹。

姚森莉戀愛期間出軌！她還懷過孕流了孩子！

化妝師在心裡尖叫。

與化妝師的興奮相比，姚森莉的臉在蒼白了一瞬之後，徹底黑了。

姜棠還說他和任立群沒有聯絡，沒有聯絡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知道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種公開場合說出來？她姚森莉還要不要面子了？

姚森莉的眼睛都紅了，揚起手就要往姜棠臉上打。然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