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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了楚聞霖,眼中似是閃過了什麼,「敢擅闖皇家狩獵場,抓住候審。」
楚聞霖沒想到他竟會這樣睜眼說瞎話,「太子殿下,我乃閣部楚聞霖。」
「是嗎?不認得。」嚴鬱風勾起嘴角,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看守,「去,將他們拿下。」
看守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猶豫,他們是認得楚聞霖的,「太子殿下。」
嚴鬱風眯起了眼睛,「怎麼,是本宮的話不好使了?」
兩人瞬間僵了身子。太子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得不從,「是。」
就在他們向楚聞霖走去的時候,錚越拿出了塊令牌,「奴才是奉世子之命喚內閣楚聞霖前去,太子殿下若有疑問,可隨奴才一同前往。」
看守見了那金制鑲玉令牌,停下了腳步,這可是皇帝欽此的令牌,他們不敢動啊,「太子殿下。」
嚴鬱風冷哼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褚修衍的看門狗啊。深夜不待在自己營帳,出來走動,也怪不得本宮認錯吧。」
本來楚聞霖懶得理會他的為難,但見他得寸進尺,便笑了聲道:「太子殿下如此晚了,還事必躬親出來巡守,真是我朝之萬幸,看來彈劾一事定然是無稽之談了。」
聽到後面嚴鬱風得意的神情一頓,「什麼彈劾?」
「您不知道?是當時南下一事中貪汙受賄之事,摺子已經遞上去了,皇上沒有召見您?」楚聞霖說起瞎話來,可是不比他差。
聽到這裡,嚴鬱風神色大變,臉色一片蒼白,滿眼的不敢置信地看著楚聞霖,「怎麼可能?」
看見他如此慌張的表情,楚聞霖就明白其中確實有他一份了。他也不多做解釋,只低身說了一聲告退,便繼續往褚修衍的營帳去了。
進了營帳,錚越直接離開了。
裡面褚修衍散著發正坐在裡面的一張八仙椅中,懷中正抱著中午的那隻灰兔,柔軟的長袖繞過扶手落在地上的厚厚的毛墊上。
「世子。」楚聞霖喚了一聲。
褚修衍抬起眼來,手輕輕地撫摸過灰兔的後背,「遇見太子了?」
「是,世子神機妙算。」
「坐吧。」褚修衍看向身旁的一個矮椅,楚聞霖走上前掀袍端坐了下去。
得知事情經過,臥在椅中的褚修衍低聲一笑,懶懶的伸出手撫過楚聞霖的臉頰處的黑痣,低聲問道:「你何時如此膽大了。」
「不過小人作為,依仗世子罷了。」楚聞霖低了低頭,忽略了臉上的癢意,轉而問道:「今夜世子叫聞霖來可有何事?」
褚修衍看著他的眼睛卻沒有答話,而是指尖緩緩向下滑去,落在他的頸邊解開了他的披風。「得了一話本,覺得有趣,便想與你徹讀一番。」
暗色的披風被解開了系帶,應聲從楚聞霖身上落在了地上。
「如何?可否願意?」
楚聞霖頓了一下,喉結一動,「自然。」
——
而另一邊,嚴鬱風卻也徹夜難眠。
他著一整夜心中就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煎熬無比。
眼前一直不斷浮現出嚴邊宗得知他貪汙而大怒廢太子的場景。
他知道嚴邊宗從小便不喜他,也不喜歡他的母后,一開始甚至要立一個妃子的孩子為太子。
所以嚴鬱風便一直想要做出些成就給他父皇看,可是這次的過錯真的只是他一念之間,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肯定要藉機廢掉他。
如何是好?
他整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左思右想輾轉反側到了天明之時,雙目通紅,腦子卻依舊還是一片空白。
一聲打更聲尖銳的響起,他的心也緊縮了一瞬,偏偏這時候外面還有個太監來傳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