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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宥躺在雍熾身畔的草地上:「陛下富有四海,這些只不過是陛下擁有之萬一罷了。」
「朕從前也這般覺得,這天下沒有朕辦不到之事,也沒有朕到不了的地方。」
齊宥敏銳的捕捉到雍熾語氣裡的一絲悵惘,雖不解其意,但真情實感道:「在臣心裡,全天下沒人能於陛下為敵。陛下一直都揮兵破陣,所向披靡。」
齊宥這話倒是不假,雍熾在原書中雖得了個力戰而亡的結局,但其實也是他無心戀戰所致。
暴君雖幼稚魯莽,卻也是真的戰無不勝。
雍熾輕聲默唸:「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雍熾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漸漸浮現出齊宥為魏九朝唱生日歌的模樣。
所向披靡麼?那為何他在那一瞬間束手無策,甚至連一片衣角都怕被齊宥看到?
戰無不勝麼?那為何他根本不敢出面一戰,只敢躲在角落,將說不清的心事散在月色裡?
雍熾在心底嘆口氣,以往每次失落,這片只屬於他的天下便是最好的慰藉,只要他置身其間,便有掌控之感。
可這次,他絲毫沒覺得自己掌控了誰,反而有些失控。
齊宥望著身側久久未語的雍熾,忽然開口道:「陛下好像不喜歡在宮中久住?」
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這樣問既唐突又冒犯,萬一暴君發飆可怎麼好。
雍熾睜開雙眸,定定望向他,眸中沒有怒意,反而有隱隱的欣喜:「阿宥察覺到了?朕的確不喜在宮中居住,那地方規矩多,女人也多,甚是麻煩,朕自然不喜。」
不知為何,齊宥忍不住唇角微翹:「陛下不喜女子?臣有時也覺得女子心思難測,不如和男子在一起利落爽朗。」
雍熾唇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揚,雙手撐在草地上,立起上身定定望向齊宥:「看來阿宥也想和朕在一起。」
雍熾仰著頭,下巴線條流暢硬朗,眸中滿是期待,這一瞬間,齊宥竟覺得暴君只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大狗,外表兇悍,卻總想得到人的愛撫肯定,齊宥差點忍不住想去順順他的頭毛……
打住打住,齊宥立刻從這種可怕的想法裡抽身而出,面前的是一國之君,不是自家的寵物,這般想想已是大逆不道,若真把他當成大狗對待,自己的狗命肯定要早早交待。
他忙乾笑兩聲,打個哈哈把這話題揭過去。
雍熾卻有些不依不饒:「阿宥說自己不喜歡女子,是覺得女子麻煩麼?」
齊宥腦子裡立時閃過魏九朝之事,點頭道:「臣自然覺得女子麻煩,不光是臣,凡是這個年紀的男子,皆不願過早婚配吧。」
出身貴胄的少年自然不肯委屈自己,不少人在十幾歲情竇初開時就有了侍妾,因此對正經婚配看得更是寡淡,壓根沒什麼期待。
只因古代注重家族聯姻嫡庶之分,才必須娶個身份相當的妻子罷了。
雍熾一聽這話,面色更喜:「阿宥不願婚配,倒是和朕想到了一處。朕明白了你心思,日後更不會有迂腐之人迫你。」
齊宥想了想道:「那如果臣父親突然說臣幼時曾和遠方親戚有婚約,或者……突然塞個陌生女子給臣呢?」
「無稽之談!」雍熾冷道:「幼時婚約怎麼能作數?再說婚約是大事兒,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強人所難!」
齊宥聽到這話,立刻可憐巴巴跪在地上:「陛下所說皆是臣之所想,臣有個朋友如今就面臨此事,陛下深明大義,還望您能出面幫他。」
雍熾凝眸望向他:「哪個朋友?」
齊宥忙道:「和臣同在國子監念書的魏九朝。」
話音一落,雍熾面色倏然冷淡,直起身子大步離開。
齊宥:「……」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