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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蕭繁身上總有一股安神的檀香氣味。
「那這病就沒有辦法治了麼。」
老者搖搖頭,「恕老臣無能,這頭疾來的蹊蹺、查不出根源,只能盡力平穩心緒熬過去。」
「就沒有什麼平穩心緒——」
通往後院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極其輕微的聲音,沈沐立即止聲,細腕一轉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厲聲道,
「滾出來。」
「王、王爺」
「阿青?」
面若粉團的青年怯生生地從門外探出頭來,眼尾泛紅,顯然被嚇得不輕;在沈沐深邃犀利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將地上碎片一個個撿起,聲若蠅蚊:
「靖、靖諳奉陛下之命來送東西;阿青聽您在同人說話不好打擾,所以就在外面等著」
無奈地捏捏額角,沈沐看著小孩兒瑟瑟發抖的模樣,覺得自己被蕭桓跟蹤的事影響的過于敏感了;將許太醫請出去後,沈沐垂眸看了眼依舊蹲在地上不敢起來的阿青,嘆氣一聲,
「總蹲著做什麼,沒怪你。」
是王伯從後院繞過去開的門,靖諳同清晨一般身後跟著幾名暗衛,各自手裡又捧著一堆明顯是蕭繁的衣物。
沈沐心道早上不是才來一次,就聽靖諳垂眼恭聲道,「陛下命臣轉達:『衣櫃和床頭』,都要放。」
「」
同樣沒給沈沐拒絕的機會,靖諳身後暗衛得令後便直接快步走向臥房;沈沐一同前往時,恰好撞見在長廊休息的田婆婆。
老人眯著眼費力地分辨面前人,見是靖諳不由得「啊」了一聲,連忙打聽蕭繁人在哪裡。
確認人今晚真的不回來後,老人輕嘆一聲,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著,「沈先生,老婆子怕小繁在外面吃不好;若是不麻煩的話,能不能讓靖公子離開時,給他帶些吃的。」
「本就該這樣,阿婆見外了,」沈沐轉身去吩咐阿青,「叫後廚多做些,讓靖諳帶走。」
阿青得令領著靖諳前往後廚,全程低頭默默無言。
「等等。」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男聲,眼眶微紅的阿青轉過身,面朝他的高大青年丟了塊帕子在他手中,然後頭也不回地略過他,大步前去。
用過飯後,沈沐經過後院回到臥房,正好撞見園中修剪花卉的王伯。
自他將府中大半奴僕一併遣散後,王伯身上的擔子便重了許多,一整個下午都在後院各處修剪花卉、除除野草,總之都是些零碎繁瑣的活兒。
「王伯,」自長廊走過時,沈沐輕聲將人叫住,出聲提醒道,「以後再有人往王府裡送東西,一概都不要接了,實在不行直接丟掉就好。」
一隻腳剛邁進房中,濃鬱的檀香氣縈繞鼻尖;沈沐默默看了眼滿是蕭繁各種服飾物件的屋子,有一瞬真以為這個房間住著兩個人。
出聲將阿青喚來,沈沐立即注意到他用白手帕包起來的右手食指,皺眉問,「下午撿碎茶杯弄傷的?」
「沒事的!」粉嫩的雙頰漲紅,阿青慌忙將手背到身後,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小疊薄薄紙張,放在沈沐面前的桌案上,說話時聲音還有些發顫,
「這是王爺黔前段時日讓阿青打聽的房產。」
不放心地看人兩眼,沈沐接過那疊紙在桌上攤看,細細打量著每張紙上對宅子的簡要形容。
若不出意外,蕭桓早將貪汙受賄的調查結果和相關證據呈遞給蕭繁,以原身貪汙受賄的嚴重程度,他名下的所有房產,甚至包括現在這個宅子,被查封抄家都只是時間問題。
經過這段時日,沈沐有信心蕭繁不會再殺他,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當蕭繁以貪汙受賄的罪名抄家時,他就趁此提出告老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