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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回話時始終不敢抬頭,腦袋一個勁往下躲;見狀沈沐皺了下眉,不由得問道,「你很怕我?」
「沒有!」男孩雙頰漲紅的連連擺手,看了眼被精心包紮的傷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磕巴著,「小人是感激,所以不敢抬頭。」
這話倒是不假,當時若不是沈沐執意要求太醫給他看傷,以男孩這種身份地位,是決計輪不上太醫診療的。
只聽一陣咕咕聲響,沈沐聞聲朝門外望去,恰好見著王伯養的幾隻鴿子在屋簷落腳,朱紅色的豆大圓眼左右張望著,時不時在空中盤旋一圈再飛回來。
瞧著聰明極了。
沈沐將小孩兒上下打量一眼:這孩子已經換了身衣服,衣衫是下乘衣料,洗的褪色卻乾淨整潔,連褶皺都很少見。
「你願意留在攝政王府,為本王做事嗎?」
阿宇聞言身形一頓,詫異地抬頭看了沈沐一眼,然後立即跪下來給他磕了個頭,很上道地連聲感謝。
簡答幾句交代清楚後,沈沐出聲將後院除草的王伯叫來,安排阿宇在他隔壁房間住下,又叮囑兩句多多照顧他。
兩人離開後,沈沐將阿青提早給他的圖紙拿出來看了一眼,上次他看中的兩處宅子已經有了訊息,說是屋子已經打理好,就等他掏錢然後住進去了。
這兩處宅子是沈沐花了好些時間、精挑細選出來的,只是他現在心情煩悶,圖紙越看越煩,索性拉開抽屜想直接丟進去,垂眸卻看見木屜最角落靜靜躺著一封奏摺。
開啟看了一眼便想起來,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寫好的。
將圖紙疊好夾在摺子裡,沈沐將奏摺往桌面上一丟,起身去找前廳田婆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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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信中沈沐要求的那般,次日早朝時楚璞瑜便啟奏提出,想在離京時運送一批軍火回南蠻,作以下次打仗的軍用物資。
此事合乎常理無法反駁,正當沈沐想提議尋一人陪楚小將軍護送軍火時,就見蕭桓自告奮勇道,「臣弟同璞瑜多年未見,不如就讓臣來護送這批軍火吧。」
說著他偏頭看了沈沐一眼,翩翩一笑,「不知攝政王大人意下如何?」
「本王自然覺得不錯,」勾唇一笑,沈沐十分滿意,拱手朝蕭繁請示,「不過一切還要聽陛下的意思。」
龍椅上的蕭繁眸光微沉,視線在沈沐與蕭桓間流連數次後,緩緩點頭。
男人此刻的笑容他並不陌生,那日在高臺上同高瀛算帳時,沈沐臉上也是這般清淡卻別有深意的淺笑。
「去查楚璞瑜從前運送的軍火是否有問題,」下朝後,蕭繁朝御書房走去,一面同靖諳吩咐道,「所有批次都要挨個核對。」、
早朝時沈沐明顯的心情不佳,雖然他慣例冷著臉同往常一般無二,甚至時不時還輕笑兩聲;但直覺告訴蕭繁,沈沐臉上的笑,不是真正的笑。
提筆蘸墨,蕭繁揉了揉手腕,懸腕在奏摺上落下批註,不久後只聽靖諳在門外通報,說攝政王求見。
祠堂一事基本完工,沈沐拿著兩封奏摺御書房中,其中一封是禮部呈上來的詳細報告,另一封便是關於幾日後花朝節要放的煙花。
自晨間早朝時,他便覺得蕭繁右手腕活動的很是僵硬,現在離得近了些,青年略微腫起的右手腕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很明顯是昨天摔下馬時,扭到手了。
「細節上沒什麼問題,叫禮部的人同戶部去核對帳目。」
龍椅上的青年毫無察覺,只是開啟第二封奏摺時下意識地皺了下眉,抬眸看了沈沐一眼。「為何突然要清點兵器□□?」
沈沐面不改色地對答如流,「軍火庫許久不曾清點,況且燃放煙花前也要清□□,不如一同檢點清楚算了。」
「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