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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沐預想那般,第二日早朝時,蕭繁便當著文武百官將軍火私通一事說了清楚。
除卻沒收所有貪汙財產,首當其衝的楚璞瑜被罷官貶為平民,教子無方的楚安降職,而同此事相關的沈沐與蕭桓,也因監督不力停職一月好好自省,並儘快將手中政務交接給六部對應機構,作為警示。
除卻在場三人,這件事打了餘下所有人個措手不及,尤其是楚璞瑜,被蕭繁用摺子狠狠摔在腳邊時,整個人都處於全然懵逼的狀態。
自始至終觀察著蕭桓表情,沈沐發現青年是真心實意拿自己當蕭家人,不僅昨日沒提前將此時透露給楚家太后,甚至在聽見楚家勢力大減後,臉上也不曾出現任何不滿的表情。
反倒在聽見他和沈沐同時被罰時,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看著青年臉色浮現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竊笑,沈沐禁不住一陣腹誹:這小孩兒究竟是有多不放心他,才能在自己被罰的時候還能開心成這樣。
不過也好,只要不與蕭繁為敵,一切都好說。
下了早朝後,沈沐先去文淵閣將手中七七八八的瑣碎事情交代明白,正準備離開去御書房時,屋內一名禮部老臣緩緩上前,用那把有些蒼老的聲音告訴沈沐,陛下生母的排位已經在祠堂擺置好了。
經過長廊來到御書房放房門前時,沈沐抬眸瞧了眼已有些陰沉的天色,微微輕抿有些乾澀的嘴唇。
此時蕭繁正在御書房中接見豫國使者,站在扇門外都能聽見兩人透過一名譯者低聲交流著,只不過聲音都十分模糊聽不大清罷了。
守在門口的靖諳見是沈沐前來,低聲行禮,不聽人勸阻便推門進了房中,請示一番後擺手請沈沐進屋,又低聲吩咐下人立刻將屋內敞開的軒窗關好,以免冷風過堂再惹人著涼。
使者似乎已與蕭桓談妥,和譯者恭恭敬敬行過禮後,便立即快步退了下去。
進屋時見蕭繁手中還拿著一封奏摺,繃著臉目不斜視地仔細閱讀著;沈沐走上前朝人柔柔一笑,輕聲問道,「陛下還在忙嗎?」
昨日那晚蓮子羹徹底幫蕭繁降下火後,兩人之間便一直有股尷尬揮之不去,沈沐幾次想主動開口,張嘴卻發現下唇左方被某人咬破了層皮,一開口便扯著有些疼。
於是兩人一整晚都沒說上幾句。
聞言蕭桓放下摺子緩緩搖頭,見沈沐臉色略有些發白,皺眉來到他身邊,取下衣架上自己的披風替人批好後,又要細心給他繫好兩根綁帶。
「不是說要直接回明承宮?早知道你來這兒,孤便叫人提前放好炭盆。」
蕭繁開口時神情還有些彆扭,似乎是覺著昨日的所作所為實在丟人,沈沐清了清嗓子,回了句沒事後,開口將牌位修好一事同青年說了,問他要不要今日去祠堂看看。
沉默片刻,蕭繁沉沉應了一聲。
祠堂在離御書房有些距離,卻離明承宮並不大遠,兩人穿過後花園的一條石子路後,在最盡頭的通幽處見到一處裝潢典雅樸素卻精緻大氣的木屋房。
由於靖諳已早一步受命將堂內所有人員散退,沈沐與蕭繁跨步進入房中時,眼前只見成排木製牌位,卻不見任意一人。
沈沐在門外靜靜站立,默默看著蕭繁在其中一處牌位前虔誠無比地焚香跪拜,然後認認真真的行禮磕頭,嘴裡不知在默唸些什麼。
堂外天色沉沉涼風四起,冷意無孔不入地躥進身子,沈沐身上裹著蕭繁方才給他的披風,倒不覺得冷,只是擔心待會兒會不會下雨。
身形高大修長的蕭繁起身轉過來,兩步來到沈沐面前,牽起他的手來到那個女人的牌位前,聲音又低又輕地問他,「要同母親說句話麼。」
或許是環境作祟,青年語氣分明同往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