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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店時,許詡的心情依舊無法平復。
其實這幾天,專案組的人跟珀幾乎沒接觸過。他一直呆在城中一幢別墅裡,抓捕工作全讓副官指揮,只有孫廳偶爾跟他碰面。而他的兵一直非常配合專案組,單兵戰鬥力也很彪悍。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就是個粗野、強悍、務實的軍人。
然而今天的一幕,卻叫許詡心驚——雖然她接觸過一些屍體,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殺人。而且是以正面的、殘忍的、足以令受害人崩潰的方式。受害人死的那一瞬間,那驚恐的眼神、臉部抖動的肌肉,還有那些殘渣般的血肉,彷彿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回房間躺了一會兒,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翻身下床,去敲季白的門。
季白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隨便套了件襯衣、穿上褲子。開門看到是許詡,微微一笑:“不是說回霖市前,晚上不來了嗎?”
許詡卻沒笑,默默的走進屋裡。
季白看她臉色,跟過去。兩人在沙發坐下,季白伸手扶住她的後腦,輕輕揉了揉她腦後短髮:“說吧。”
許詡簡短的說了剛剛發生的事,季白臉色一沉,鬆開她站起來:“這件事必須馬上彙報孫廳,向緬方提出交涉,不可容忍。”
許詡:“我已經彙報過了,孫廳也很生氣,馬上會處理。”
季白這才坐下。
兩人又靜了一會兒,季白見她臉色還是不對,問:“怎麼了?”
許詡默了片刻,抬眸看著他,輕聲說:“三哥,我心裡很不舒服。”
季白明白過來——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殺人。她雖然性格冷靜木訥,但本性善良,心情自然會波動。
其實比起正常人,她的反應已經算是很好了。
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些許脆弱,有點委委屈屈的叫一聲“三哥”。她的言語表情永遠都是率真直接的,沒有任何掩飾。所以此刻坦然流露的依賴,更讓季白狠狠的心疼了一把。但心疼之餘,又有那麼點淡淡的歡喜。他將她摟進懷裡,低頭近在咫尺的看著她:“緬甸這邊常年戰亂,軍人行事是會殘酷些,不要放在心上。”
許詡默了一會兒答:“我明白,他們根本沒有法制觀念,而且在珀將軍心裡,可能這樣才能樹立對士兵的威信。”
季白就不再開導,過了一會兒,低頭吻住她。
天色漸深,許詡已經平復,但心裡始終有點堵,下意識就想跟他多呆一會兒,也就沒提回房間。季白當然更不提了。
過了一陣,兩人就到了床上,季白抬手關了大燈,只留一盞檯燈,將她環入懷抱,沿著她的脖子一點點往下親。大手亦探進裙子,開始遊走。
夜色是這樣靜謐,窗外只有稻田裡的寂寂蟲鳴。許詡全身都變得灼燙起來,大腦也有些迷醉的暈眩感。可這跟下午時的感覺是不同的,她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覺得窘迫難受,她原本滯澀的心緒,彷彿隨著他的觸碰和親吻,得到最溫柔的安撫。
看著他在夜色裡修長而結實的曲線,聞著他的肌肉散發的微熱氣息,許詡的心彷彿也慢慢沉溺在他的懷抱裡。她幾乎是自然而然伸出手,同樣撫摸著他的背,他的肩膀,他的腰身……
季白感受著她的輕撫,心頭彷彿有滾燙的潮水陣陣激盪。親吻的動作卻愈發溫柔。想著她脆弱的面板,明天會遍滿淺淺的吻痕,心頭越發憐惜。正意亂情迷間,突然渾身微微一僵,感覺到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猛的抬眸看著她。
其實許詡完全是遵循內心的渴求,想握,就握了。看到季白暗潮湧動的眼,許詡握著不動。
季白翻身就把她正面壓在床上。
這一次的親暱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熾烈和深入。許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