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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爹爹也傻,謝家人都傻!」謝無雙忽地發瘋一般吼道:「那藥一看就是哥哥配的,可哥哥不承認,爹爹不承認,伯父不承認,爺爺不承認,不就沒事了?偏偏他們一個個都還認了!他們以為不過是個藥而已,能惹出多大的亂子?大不了家法處置哥哥一頓就是了!誰知竟然是滅門之禍!憑什麼?憑什麼那女人想要自己兒子當皇帝,就把大家當傻子來使喚!」
「夠了。」
短短兩個字,聲音並不大,卻威嚴十足,輕易地壓過了德妃悲憤的聲音。那清清涼涼的語調,是某人特有的。
躺在床上滿眼含淚的未滿和在桌邊痛哭的德妃兩人同時偏過頭去看,這才發現魏承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
雖然看上去衣冠整潔髮絲不亂,可是他眼底卻有著抹不去的哀傷。
德妃抹了抹眼淚,說道:「陛下,要殺要剮,隨你吧。」
「殺你?」魏承昭悲涼地說道:「頤景宮都被你給燒了,宮女太監沒事偏偏太后到現在還尋不到人……」
他言盡於此,看也不看德妃,走到床邊,想要撫上未滿的額,問道:「舒服些了嗎?」
在他指尖剛剛觸到未滿額的時候,未滿卻是偏過了頭去,「不必哥哥費心!」
不是她不想感激他的愛護。可是,他的母親殺了她的生身父母……讓她現在如何面對他?
況且,若她是先皇和先皇后的女兒,而魏承昭是王爺之子,不是堂兄妹又是什麼!
本是穩如松的挺拔身影,卻在一聲輕輕的「哥哥」後仿若站不住般地晃了晃。
魏承昭在床邊緩緩坐下,沉默許久,低低說道:「我只是養子。」
他的一句話,讓未滿和德妃兩人同時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只是養子。父王……養父他身子不好,母親懷胎甚是艱難。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後來生產的時候,生下了個死胎,母親就將我抱了來。三歲時,養父便已去世。在我五歲的時候,有個婦人曾經尋過我,說是我親生母親。我嚇壞了,就跑去偷偷問起乳母。乳母是個慈祥溫和的人,她悄悄告訴了我這件事,讓我不要同任何人說,還對我說,若是再碰到那個婦人,萬不可承認那婦人的話,但是卻要對那婦人恭敬些。我將此事悶在心裡,誰都沒告訴,可是,那天起,那個婦人和乳母,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母親同我說,乳母是去了楚家了,就是她的孃家。可我不信。直到現在,我也不信。」
他十指微微顫抖,未滿便對她們的「去處」猜到了八九分。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囁喏著說道:「那你,可恨她?」
魏承昭想了很久,也沒回答這個問題。
太后崩逝,楚賢妃和良昭媛明顯憔悴了許多。而後一年多的時間內,隨著楚家失勢和依附著楚家的楊家出事,楚賢妃和良昭媛兩人的品階也一再下降。
後宮內再沒進過新人,故而雖然她們的日子比以往艱難了些,卻是也還過得下去。
不久之後,錢家堂而皇之地當上了皇商。錢老爺和霍大將軍非常談得來,常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如今兩家共同的女兒未滿,已是婕妤。
她在幽蘭小築,給小公主梳著發,問坐在一旁看書的魏承昭道:「晴姐姐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魏承昭翻了一頁書,不甚在意地問道:「能有什麼問題?」
「這……」
未滿欲言又止。
前些日子對外宣稱清婕妤病重,然後不治身亡,實則是清婕妤裝病,又讓錢老爺想辦法弄了個年紀相貌相當的女屍來做了場喪事,將清婕妤偷偷送出宮了。
那時魏承昭才向未滿坦言道:「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何霍家執意將她送進宮。直到清婕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