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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錯了!」哪知真茵突然撲上來,她一個不查,拿珍珠的手指還不曾移開,那針便扎進了肉裡,頓時就一陣刺疼,下意識嘶了一聲。
真茵已經把珠串搶了過去,見她手指上冒出了血珠子,頓時唬地臉都白了,眼裡立時就染上了淚:「三嬸嬸,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這顆珠子大些,是要穿在最後的,我剛剛才發現……嗚……」說著說著便流了淚,竟是嚇哭了,手裡還抓著針,看著有些嚇人。
她身後的奶孃忙上前小心接過針線,神色也有些惶恐,又想去安慰真茵,又怕她責怪,兩難之下臉色就有些怪異。
張麼麼笑了笑,安慰真茵:「好了,這有什麼好哭的,不過不小心針紮了一下而已,你練習女紅的時候肯定也被扎過的吧,你都不怕,我可是大人了,自然也是不怕的。乖,快別哭了。」
「嗯。」真茵抹了把眼淚,小嘴癟呀癟的,還有些後怕的模樣。
張麼麼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易碎的瓷器,什麼時候扎個針眼兒都能嚇哭小孩子。
之後真茵也不動針線了,坐在那裡有些怏怏不樂,不大一會兒,奶孃就提出告辭,真輝真祿也都跟著走了。
他們走後,流茴上前道:「少奶奶,可要擦些藥?」
張麼麼看著那針眼兒,早就不流血了,細細的一個紅點,除了微微有點疼,倒也沒有其他感覺,因而笑了笑:「不用,小問題。」
「可是……」
流茴正說著,不苦就來了,道:「稟少奶奶,王公子那裡有信兒了,他問您要怎麼做。」
張麼麼眸中一亮,唇角便彎了彎,卻對流茴和不苦道:「不急,你們先去替我打聽幾件事吧。」一掌之仇即將得報,張麼麼一心想著接下來的計劃,這點微末之痛便被徹底遺忘了。
第36章 冤屈
雲州府眾官員的判決終於下來了。
雲州知府判了斬首,其家眷貶為奴籍。其他各官員有充軍的、貶為庶民的,因瓊海海盜沒在南邊造成重大傷害,判決倒也不算很嚴厲,甚至好些官員還保住了性命。
當初雲州各官員被浩浩蕩蕩押送回京時都以為這起案件必要震動朝堂,誰知又是一件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事,說來也是早就習以為常的,因而這事熱鬧了幾日也就漸漸沉寂下去了。
鬱林肅接下來只要處理完後續事宜即可,這時也才有空問起張麼麼在做什麼,卻得知她出門了。
他一時有些詫異,畢竟張麼麼身體尚未痊癒,又因改了療法,每泡一回藥浴便消耗不少精力,哪還有力氣出門呢?想了想,到底叫曹榭去問一問。
而此時張麼麼正坐在一處茶樓二樓的包廂裡,注目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看了一會兒,她問流茴:「你確定三公主今日會從這裡經過?」
流茴微微一笑:「少奶奶,雖奴婢已不在宮中,但想要打聽些訊息倒也不難。」
「很好。」笑著點了點頭,又問不苦:「你又是如何將現任的左都御史弄到這裡來吃茶的?」
「御史大人的護衛是屬下的好友。」
張麼麼笑了笑,對兩人道:「有你們在,卻是我之幸運。」
流茴忙道:「您是奴婢的主子,為您做事是奴婢應該的。」不苦也點了點頭。
張麼麼道:「我懂你們的意思,可人都是相互的。」
流茴不苦對視一眼,不苦還好,情緒少有外露,流茴卻忍不住有些激動,畢竟她算是被迫來伺候張麼麼的,且因流鶯一事,難免有些戰戰兢兢。好在張麼麼沒什麼脾氣,如今更是得到她的肯定,這對流茴來說,便是一直懸著的心落了地。
主僕幾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面有喧囂聲響起,似是銅鑼聲,流茴忙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