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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謝晗確認蔡委員沒有說謊,和裴遠記憶吻合,他父親確實從實驗室回家賦閒過一段時間,不然細節不會這麼清晰。
與此同時,謝晗上衣口袋裡一個小型通訊裝置正有節奏的閃爍著紅光,將蔡委員的話傳達到為了不拖累她而自己隱藏在暗處的裴遠那裡。
「沒想到易維林一走,本來在推進的專案陷入了瓶頸,面對高層的壓力,大家選擇了沈昌平的方案,直接用人類屍體來進行生化改造。那一小段時間,專案確實有了一些進展,但很快再次到達了極限,遠遠達不到高層的要求。」
「高層震怒之下,放出話說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是廢物,不如一個易維林,轉頭又去把他請回了基地。結果易維林一回來,專案就立刻有了進展,這太打臉了……大部分人都不甘心,沈昌平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用之前屍體生化改造的樣本基因,進行實驗……」
說到這裡,蔡委員聲音也變得艱難,有些羞於啟齒:「然後……喪屍出現了。」
科研基地一個隱秘的通風管道拐角中,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內容,裴遠握緊了手中的通訊器。
「因為實驗是我們在暗處進行的,喪屍當時沒有馬上成熟,而被當做了實驗失敗的產物,延遲到兩天後集中銷毀時,才失控進化成我們現在所見到的形態。所以到了喪屍真正爆發後,大家輾轉進入新都再遇到易維林,他不知道當年的真相,還很高興我們加入研究中心,一起尋找解決喪屍的辦法。」
說到這裡,蔡委員也嘆息一聲:「原本大家相安無事多好,可易維林偏偏一直致力於研究喪屍基因來作為突破口,在基地成功捕獲到第一隻喪屍的時候,沈昌平找上了我們陳述利害關係。
易維林是參與過基地研究的,手上有很多實驗資料,如果被他查出來喪屍的基因鏈條和我們實驗室裡曾經一段時期的實驗樣本吻合,事情必然就會敗露。易維林性格又怪又直,那種時候肯定不會看在同事的情面上隱瞞訊息……「蔡委員看不出謝晗的情緒,但她知道敢和基地作對,又找他問出這種問題,無論這個少女身份為何,都必然不可能是基地這邊的人。
雖然當時的實際情況其實是他們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深怕失去了基地的庇護,也怕被那些失去親人的狂熱分子撕成碎片。但他深恐謝晗遷怒到自己頭上,這個時候自然把所有黑鍋都往當時的主導人沈昌平頭上甩,以求把自己摘出去。
「最後沈昌平誘導大家先下手為強,一不做二不休,偽造資料,直接把事情直接推到了易維林頭上……我們被逼無奈,照做了。」
這時候謝晗微微轉頭,耳朵聽到了更遠一些的聲音,頓了頓,然後主動開口問蔡委員:「沈昌平這些年還做了什麼?」
蔡委員此時已經看到斜角窗邊晃過基地護衛投來的探查光束,知道有人來救自己了,又見謝晗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連忙順著她的話繼續抖落沈昌平的黑料:「有、有!兵人的核心技術根本不是沈昌平自己開發出來的!」
「易維林死後科研中心的一直沒有開發出有效的武器對抗喪屍,由於當年誣陷易維林的理由,也無法再啟用喪屍基因分析的課題,最後害怕自己地位不保的沈昌平,就不要臉的找回當時被他鋸掉的那個易維林的研究成果,開發出了現在的兵人——連名字都沒換。」
「還有,如果不是當年易維林的筆記資料因為大火意外丟失,失去了為兵人載入智慧的核心方法,他也不會限制兵人的智慧化研究,就是怕易維林留有後手,最後兵人全面失控。」
蔡委員在這裡滔滔不絕的想拖延時間,殊不知早在一分鐘前,基地的各個廣播、電臺裝置,全部都訊號斷了一下。
訊號恢復後,這些裝置裡全都響起了他的聲音:「當年我們和易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