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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平這時候才想到自己女兒出事他們也脫不了幹係,但這時候他需確保要有人能活著回來:「不能單獨把責任丟給一個隊伍,既然要清繳,就多安排幾個隊伍一起行動吧。」
「是,我下去就安排。」資訊部長道:「委員長還有其他指示嗎?」
沈昌平揮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資訊部長離開後,辦公室裡只剩沈昌平一個人,他又拿起了放回桌上的個人資料,盯著上面那張年輕又相似的臉,喃喃自語。
「老易啊老易,這些年兵人技術一直沒有突破性的進展,看來還是你那套往智慧和意識方面發展的理念有效……但即使你是對的,那又怎麼樣呢?最後的贏家還是我,你看,新都技術停滯不前,你這不是讓你兒子把技術送上來了麼?」
「任由個人能力再強,科研水平再高,又有什麼用呢?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終究是由利益團體共同組成的權勢啊……」
……
裴遠加入了新都的科研中心,憑他的能力,很快參與到了這裡的幾個最前沿的課題中。他稱謝晗是自己的助手,但沒有讓她參與太多試驗工作,只是在某些能夠見到易維林當年的同事的場合帶上謝晗。
透過這個方法,5天的時間,謝晗遇到了7個關聯人物,這些人都是參與了當年揭發易維林,並用系統的地圖對這些人標記。
沈仕清有可能猜到了謝晗就是那個兵人,但似乎因為顧忌裴遠,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這倒讓謝晗側目,沈仕清這個主角在原本的故事裡差不多承包了光偉正的形象,人生一路伴隨著鮮花和掌聲,沒人說他一句不好。
而且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除了研究課題上有求於裴遠外,他似乎也因為當年的事情對裴遠感到愧疚,謝晗察覺得出來,沈仕清有出手遮掩他們兩人的真實身份。也許這份遮掩並不能瞞過在基地真正有權力的人,但至少科研基地的工作人員和外界的普通人,都是被瞞在鼓裡的。
這麼看來,沈仕清似乎真的只是一個善良的青年,裴遠父親那件事甚至都可以歸結為他年幼無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然而,謝晗卻覺得不止如此。
她一直堅信一個觀點,世界上沒有人人都說好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說不好的人都消失了。
至於沈昌平的位置謝晗沒有,因為對方地位特殊,她並沒有機會接觸,不過這一點謝晗一點都不在意,當她鬧出大動靜,對方自己會跑出來的。
……
時隔多日,王盛峰小隊裡只有他和吳佳嘉活著回到了基地。
沉默寡言的周傳兵和有些年少輕狂的文海,都死在了這次基地強制發布給他們的清繳喪屍任務中。
最初接到任務的時候王盛峰就知道有危險,但是和他一個光棍不同,他的隊友不僅從小在基地長大,家人也在基地工作生活,完完全全被這個體制束縛著,根本無法違抗基地的命令,也無法選擇出逃去其他基地。
吳佳嘉受了重傷,醒來後就陷入了巨大的哀慟之中,本來她是必死的,最關鍵的時候,是周傳兵捨命救了她,那個在隊伍裡話最少,總是默默做事的男人,在臨死前,只來得及對她說出了一個『我』字,口型就永久的停留在了『愛』的發音上。
王盛峰斷了一臂,是昏迷著被抬進醫院的。
醒來後,第一時間見到的除了醫生護士以外的人,是資訊部門的部長。
資訊部長拿出一張非正面拍攝的女孩照片,問他:「她是那個殺掉沈煙煙的兵人嗎?」
王盛峰正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空蕩蕩的右手。
資訊部長皺眉催促道:「王隊長,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哦……是。」王盛峰好像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