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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外加憤怒的眼神凌遲自己，然後他就可以笑的更大聲了。可事實是孫萱軒爽快地結完帳，更爽快地給了別人小費，還爽快地先他一步走出餐廳，爽快的他成就感掃地。

快步跟上孫萱軒的腳步，蘇志翔真摯地問：“你，你剛剛那一出算是耍我嗎？”

孫萱軒儘量把身體的重心交付到左腳，像護花使者一樣保護著右腿，“嗯…”

蘇志翔崩潰又屈辱，不言一發快步走到孫萱軒前面。

“你現在這一出算是在跟我撒嬌嗎？”

聽聞身後孫萱軒的調戲發言，蘇志翔快馬加鞭地往前衝，只想儘快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江濱公園，他們的老地方，老位置，連季節都跟他們相遇時是一樣的。

此時的兩人都很安靜，靜靜地坐在一起，靜靜地仰望夜空，靜靜地吹著江風，靜靜地想著自己所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一切卻像是靜止的。像是想到什麼，孫萱軒扭過頭，望著蘇志翔，“你說，我們活著到底高尚給誰看？”

蘇志翔雖不知孫萱軒為何有如此一問，認真丟擲所思之後的見解，“也許只是我們自己，為了自己可以活的心安理得。”

孫萱軒就這麼看著蘇志翔的側臉，聽著他所解析的理解，心中騰昇出一個感覺：這麼近那麼遠！蘇志翔好似也想到什麼，笑的及其邪惡，“那你說，我們天天這麼廝混在一起，到時候有了感情怎麼辦？”

孫萱軒冷笑一聲，“那也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跟父母相處的時間都沒你長，哎~~對一個事業正在上升期的女人來說，這也是種不可避免的代價啊。”

蘇志翔戲謔：“哼，還代價呢。不過話說回來，我要真喜歡上了你，你會怎麼樣？”

孫萱軒否極泰來：“我會表示很高興。”

蘇志翔重申：“我是說真的。”

孫萱軒認證：“我說的也是真的。”

蘇志翔洩氣，因為他怎麼聽都覺得孫萱軒像是在消遣他，可他並不清楚的是，孫萱軒說的確實是真的。真話現在的立場很尷尬，無論你以什麼樣的方式說，聽在別人的耳朵裡總願意自動把它轉化為開玩笑的格式，不管對或不對。

“我們要不要玩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對於蘇志翔的提議，孫萱軒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把身子縮了縮，風吹著怪冷。

“石頭剪刀布。”

“你沒病吧。”

蘇志翔黑線，“三局兩勝，贏的人就說一個心理不能見人的秘密，看看我倆誰陰暗。”

孫萱軒嚼著秘密兩個字，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我做人這麼坦蕩，哪來的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再說好像我的事情你都知道。”

“總有不知道的，來嘛。”

孫萱軒：“等等，你是說贏的人說秘密是吧，那還搞什麼三局兩勝，直接來，一錘定音。”

蘇志翔：“呃…”

孫萱軒別的沒有，對於石頭剪刀布輸的自信那是槓槓的，因為小時候跟孫芷軒玩，她從來就沒贏過。反正不知是她太笨，還是孫芷軒太聰明，每次都知道她要出什麼。

“好，你說一局就一局，那開始。”

“嗯，一，二，三”孫萱軒喊到三就掄出一個布，重點是掄的過程中速度很慢，因為她需要在觀察蘇志翔具體出什麼後好變換招式，結果，她毫無意外地輸了。輸了之後她仰頭大笑，不是笑自己的小聰明，而是笑蘇志翔的小不聰明。“願賭服輸，說吧…”

“好。”蘇志翔撥出一口氣，面朝江面娓娓道來，“這件事情是關於你的，不過我希望你聽完之後可以選擇忘記，或者還是當從來不知道。嗯…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有想跟你說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