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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累。

他們往機場大廳出口處走去，凌倩倩邊走則邊無視路況，雙眼直盯著蘇志翔猛瞧。蘇志翔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單手在臉上摸了把，什麼都沒有，只得不解地諮詢：“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憔悴了很多。”凌倩倩平心而論，也就差不多一年時間，她的他神情憔悴了不少。

蘇志翔不想承認亦不想否認，凌倩兒此次回來之舉，是直接通知的他而並非與他商量，當然，她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決定，只不過確實超乎了他的意外。“我送你回家。”

“去你那吧，我不想回家。”

“嗯？你既然回來了不回家，不太合適吧。”

“我爸媽不知道我回來，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以前我不也經常住你那麼，怎麼？現在就開始跟我計較這麼清楚了嗎？”

蘇志翔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乾脆放棄了抵抗，不管怎樣，他都沒有傷害凌倩兒的權力，更沒有資格。“沒有，就去我那兒吧。”放好行李，兩人雙雙把車上。

凌倩倩這個樓主得到滿意的回帖後，笑容逐漸回升重新綻放。她把頭慢慢靠向正開車的蘇志翔右肩上，不管他是不是願意，不管他是不是技術過硬，不管他是不是會以70碼的速度撞飛個人出去。她用輕的他能聽到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聲音感嘆：“這樣真好。”

來到蘇志翔的住所，蘇志翔作為東道主，當然也有可能成為房東的姿態把凌倩倩安置在了客房，凌倩兒仍微笑著，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默默接受著蘇志翔的安排，只要結果能達到，過程怎麼樣都不重要。

眼看就要天亮，蘇志翔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會真心覺得有些想睡了。

凌倩倩整理好衣物路過客廳，看到略顯疲憊的他靜靜靠在那邊，心中百感交集。這次回來從看到他開始，就能明顯地察覺到他們之間那股無形的生疏客氣感，終究到底是她緊抓著不放錯了，還是他真的已經變成了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他。輕輕搖醒蘇志翔，她蹲在他跟前柔聲說道：“回房去睡吧，我洗完澡就去休息，不用照顧我，況且，這裡我熟。”

以前曾幾何時，他們之間需說這樣的話，果然一切時過境遷。

蘇志翔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凌倩倩就在跟前，他有那麼一剎那的錯覺，也許之前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而已，他和倩兒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他只是在夢中遇到了一個名叫孫萱軒的人，然後一起經歷了些過於真實的生活罷了。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在了，可是那份心悸卻明顯地告訴他，有些痛是煎熬同樣也是幸福。

不想了，天高皇帝遠，床香好睡覺。

別以為值了個班第二天就可以不用上班，那是不可能的，就如此刻的孫萱軒頂著紅腫的雙眼，仍舊奮鬥在前線。

對於慕澄天，她現在屬於基本沒事根本不會想起，連偶爾在大廳遇到都只是禮節性地打聲招呼，然後擦肩而過，就算當時兩個人方向目的相同，孫萱軒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創造條件再與他擦肩而過，她不是有擦肩而過癖，純粹只是不想和他走在一起而已。別問為什麼要搞的這麼彆扭，因為她也不知道，也許只是潛意識裡對他有些心虛？不心虛？鬼知道……

而如現在這般慕澄天直接喊住又要尿遁的孫萱軒，情況實屬不多見。他們站在商務中心門口，慕澄天居高臨下：“你和蘇志翔怎麼回事？”

孫萱軒二丈摸不著兒子，不知道慕澄天是不是最近人參吃多了，把腦子補的跳躍性這麼強。“沒怎麼回事啊，我倆相處挺愉快的，他熱於助人、關愛同事、愛護公物、積極向上都是出了名的，真沒以資歷的深淺為資本，對我實施報復打擊行為。”也許是因為不在慕澄天身邊為奴為婢了，所以連扯他的蛋都變得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