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倚天屠龍記⑽(第1/4 頁)
隨著宋遠橋丟擲了這句話, 它飄進喬衡耳裡的剎那間, 他的眼裡就掛上了冰寒。不過這絲微不可查的寒意隨著他垂睫眨眼, 迅速就消失無蹤了。
也許宋遠橋只是在簡單的宣告些什麼,絕無他意。但這句話聽在喬衡耳裡,不亞於一記蘸了鹽水, 狠狠抽打在他身上的鞭子。
周芷若打在身上的暗傷猶存, 如果他一直儘量保持心情平和,不讓自己心情起伏過大, 他身上屬於《九陰真經的陰寒之力就是再囂張,也只得規規矩矩的在經脈裡遊走個十數天, 待經脈難以承受了才一次性爆發。而一旦心緒起伏過大,就算是常人都有可能控制不住的氣血翻湧、內力四溢, 更何況是經脈殘破的他, 這股本就不受他控制的異端內力毫無疑問的會失控。
即使是被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他也能相對淡定的泰然以對。便是他此前被張無忌和宋遠橋兩人逼得無可奈何時, 他心中產生的那點點波瀾,也不過有如蜻蜓點水, 微小, 稍縱即逝, 全不曾被他真正放在眼裡。因為他知道,這些經歷對他來說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們對他來說,只是他漫長人生旅途中的兩個過客。
但此時此刻,宋遠橋這短短的一句話, 遠勝過了過去的千言萬語,讓喬衡最為難堪、最為不願面對的一點暴露在了陽光底下。
在他自己眼裡,他是“喬衡”,然而在外人眼裡,他會是其他的什麼,唯獨不是“喬衡”。
就算他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對方也真的相信了,他又能得到什麼?誰會敞開心胸接納一個“佔據”了他人身體的孤魂野鬼。
苟且的活著,還是慷慨的赴死?曾經的他選擇了前者。
體內的九陰寒氣霎時失控,經脈中傳來的刺痛,使得喬衡的大腦清醒無比。
老村長面露愕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宋遠橋是什麼意思,然後他看了看宋遠橋,又準備去看喬衡,不過他什麼都沒看到。
因為張無忌在老村長進來之前,就想著自家師兄之前一直以易容過的容貌見人,師兄生病後自己就幫他卸去易容了,他覺得師兄一定不願意就這麼以未易容的面孔見客人的,而且解釋起來也不方便,他就隨手置了一個簡易屏風擋了一下。
在剛走進房間時,老村長見到這扇擋住人的屏風也沒過多在意。畢竟他聽說喬先生正生著病,喬先生一看就知道是個出身良好的人,像他這樣的人規矩大,思慮周全,生病後未防止給他人過了病氣,置這樣一扇屏風也說得過去,對此老村長心裡還有些感動。
老村長回憶著喬衡的長相,心想:這兩人長得不像啊。但他又沒聽見喬先生反駁什麼,就摸了摸鬍子,笑呵呵地編著瞎話:“原來如此,怪不得小老兒一見宋大俠就覺得如此面善,原來是宋大俠和喬……宋先生是父子。”至於這裡面有什麼說道,他這個平頭百姓就不多瞎摻和了。
宋遠橋也不計較他這話的真假,只是謙和地說:“此前犬子在此地借住多日,多謝老丈的照顧了。”
“哪裡哪裡,這話反過來說才對,是宋先生對我等多有遷就吶!”老村長連連擺手,然後面上露出少許苦澀,他又道,“不瞞您說,小老兒這次是來求個主意的……”
他把之前的說辭對宋遠橋說了一遍。
宋遠橋曾擔任了武當數十年的掌教大弟子,由於張三丰一向不愛插手門派庶務,他名為代掌教,實際上已與掌教別無二致。對於處理這類事情再熟悉不過,只是聽聞是喬衡推薦的武當,他心中略有所動,下意識的向喬衡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對著眼巴巴的等著回話的老村長說道:“這話好說,我們這邊談。”青書還在養病,這裡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他領著老村長走出了房間。
張無忌根本沒注意他們是什麼離開房間的,他自剛才起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