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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卓揚身後，眾師兄弟紛紛流露出仿若恍然大悟般的神情。他二人離開之後，膳房內的靜寂被打破，又吵吵嚷嚷起來。

易小飛揉完麵粉，從廚房裡探出腦袋，好奇問道：&ldo;剛才怎麼這麼安靜，你們在說什麼呢？&rdo;

一師兄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ldo;小孩子不要多問。&rdo;

易小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ldo;啊？&rdo;

陸卓揚拽著姜陵往外走，遠遠的，方天月和一個身材嬌小的&ldo;師弟&rdo;迎面朝膳房走來，他定睛一看：&ldo;那不是如雨姑娘麼？&rdo;作為一個現代人，一眼看穿女扮男裝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技能。

他終於明白師兄弟們為什麼會用這麼曖昧的語氣問他話了。敢情方天月為了讓李如雨在山上行動方便，讓她穿了男裝。

&ldo;打個招呼吧！&rdo;陸卓揚鬆開抓牢姜陵的手，道，&ldo;待會兒師兄定會帶著如雨姑娘在山上到處轉，雖然你也是第一回來，不過我可不建議你跟著他們一起逛，你沒看他倆，冒著的粉色泡泡隔著一里地都能閃瞎人眼……&rdo;

話未說完，剛鬆開的手又被姜陵翻腕握住，將他往另一個方向拽：&ldo;走這邊。&rdo;

&ldo;不去打招呼了？&rdo;陸卓揚一腦門的問號，被拽著往前沖了兩步，&ldo;誒誒，你慢點，我們這是去哪裡？&rdo;

姜陵道：&ldo;明心閣，找明心老人與我師尊。&rdo;

陸卓揚道：&ldo;這麼大清早的，去打擾師尊作什麼？&rdo;

姜陵難得沒冷嘲熱諷他，道：&ldo;受明心老人所託，帶你去行針施術，扎斷靈釘。&rdo;

陸卓揚道：&ldo;……這我就不懂了。我已經好了，還要扎斷靈釘幹嘛。&rdo;幾回扎斷靈釘留給他的記憶可算不上好。

姜陵放開他，停下腳步，道：&ldo;你明不明白，為何我和師妹會在這裡？&rdo;

陸卓揚道：&ldo;來做客？&rdo;

姜陵道：&ldo;我們隨師尊而來。&rdo;

陸卓揚又道：&ldo;那李掌門又是來幹嘛的？&rdo;

姜陵認真道：&ldo;來救你。&rdo;

陸卓揚道：&ldo;救我？開什麼玩笑，師尊都說我已經沒有大礙了。&rdo;

&ldo;信不信由你。&rdo;姜陵又拽上他，道，&ldo;明心老人這麼說大抵是不想讓你擔心，不過既然我師尊來了，自不會讓你有事。別磨磨蹭蹭，趕緊跟上。&rdo;

撇開旁的不談，從姜陵口中說出的&ldo;自不會讓你有事&rdo;，頗能讓人安心。他這般輕描淡寫，好似天塌下來都能頂著，陸卓揚雖因長輩的勞師動眾而緊張，不過心裡卻穩穩噹噹的，沒有特別擔心。

只是還是有些疑惑：&ldo;為什麼是你帶我過去，為什麼不讓我師兄陪我去？&rdo;

&ldo;自然是我比你師兄厲害。&rdo;姜陵道，&ldo;二位老人施術時需要有人護法，那個人必然是我，不是方天月。&rdo;說到這裡，姜陵回頭瞧他一眼，眼神裡隱著點點的傲氣。

陸卓揚心中一動：這傢伙不會還在因為他誇了方天月而置氣吧？……幼稚得可以啊。

不過他可不敢再去撩老虎屁股，只好找別的話題，問道：&ldo;你幾時知道斷靈釘的？&rdo;

&ldo;不早不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