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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寶大師雙手合十,手裡轉著佛珠,道:「任施主放心,郡主的傷應是幾日前受的,原本應該靜養,只是郡主多日奔波才導致傷口未能癒合而裂開,一時失血過多這才暈了過去。老衲替郡主寫副藥方,寺裡也有現成的金瘡藥,待會命人煎好藥一併送來。」
「夜深了,這怎可勞煩寺裡的僧人,我讓蓮碧同您一道去取藥,我們拿回來自己煎藥便是。」任素衣過意不去,況且院子裡配了廚房,平日他們的吃食也是自己動手的。
圓寶大師也不執著,帶著蓮碧去取藥。
任素衣這才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郭蟬。心裡難受極了,不知發生了何事,郭蟬受了如此重的傷。
不一會兒,蓮碧去而復返。
「小姐,讓奴婢給郡主上藥吧。」
「好……」任素衣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先前看到一幕,道:「還是我來吧,你先去煎藥。」
蓮碧愣了愣也沒在意,抱著藥去廚房了。
任素衣很快將郭蟬的衣衫褪去,揭開布條,任素衣不禁摸了摸兩道深深的傷口,因為疼痛夢中的人嗯哼一聲。任素衣不敢再耽擱,迅速上了藥又將換上新的布條替郭蟬包紮好。
因為背上的傷,替郭蟬側身時,不經意間一顆渾圓便露了一半在外面,那白皙挺翹的豐滿,令任素衣有些不知所措,覺得自己彷彿褻瀆了郭蟬,趕忙將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
任素衣默默唸著心經,寬慰自己,同為女子,郭蟬有的,她也有……就是她的沒有郭蟬的那般好看就是了,難道習武的女子體態都會更美一些嗎?還是隻是郭蟬本身就生的美。
明明是讓心靜下來,偏偏是越想越歪,任素衣暗自苦惱。
蓮碧煎好藥送來見任素衣站在院子裡,此時正是半夜,風雪正盛,便道:「小姐,您怎麼在此,天寒地凍,您還是快些進屋吧,否則凍壞了身子。」
任素衣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道:「藥煎好了嗎,我來拿進去吧。」
任素衣端著藥進門,原本躺著的人此時已經坐起來了。
「阿蟬,你何時醒的?」任素衣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
「剛醒。」郭蟬還有些虛弱,但看得出來精神好了一些。
「這大半夜的,牽連你了。」郭蟬歉疚的對任素衣道,她路上出了事,實在無法只得上天靈寺來。
「你胡說什麼呢,你不知道先前見你的傷,可是嚇壞我了。」任素衣說著還有些後怕,慶幸道:「還好你沒事。」
郭蟬笑了笑,道:「可是你替我上的藥?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素衣。」
任素衣臉紅了紅,搖頭,「是圓寶大師的金瘡藥好。對了,他還給你開了個方子,正好你醒了,快趁熱將藥喝了。」
一聽這話,郭蟬皺了皺眉,道:「不喝。」
任素衣愣住,不喝?
「為何?」
「不為何。」郭蟬偏過頭去。
「呵呵……阿蟬你不會是怕苦吧。」任素衣捂嘴笑著,沒想到郭蟬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喝藥。
「誰說我怕苦了,只是這些藥都難吃死了。」郭蟬才不會承認自己怕苦。
看著郭蟬難得的小孩子心性,任素衣覺得好玩極了,故意吩咐蓮碧道:「蓮碧,去拿些蜜餞來。」
「是!」
郭蟬吸了口氣,這丫頭平日裡沒見她這麼洪亮的聲音。
逗是逗了,但人還是得哄,任素衣勸道:「阿蟬,藥是苦了點,但還是得必須喝。明日天亮了我們不是還要上山祭奠世子嗎?你這樣傷重,我怎麼放心你去。」
「好吧,那我要吃十顆蜜餞。」
「八顆……」
「六顆……」
「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