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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夠了,才退。
尤酌是真的覺得難受,她發現這次的東西流了不多,
總覺得很難受。
她將小婢女抱到床榻上,才招手喚水進來。
他將尤酌抱到浴桶裡,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臉蛋,說道,「水還熱,別泡太久。」
知道她累了,也沒過多糾纏,他說完便出去。
這廝的速度到快,沒多久,他便已經休整的衣冠楚楚了,你就這麼看著他,忽略他之前做過的事情,只會覺得他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偏偏公子,清貴而高不可攀。
四扇大的仕女圖屏風,隔的人影綽約。
鬱肆去往剛才適才的戰地,他看著撕破沾濕的畫冊,摸摸鼻尖,皺了皺眉,這畫冊,只怕是還不成侯夫人了。
折損難看成這樣還要怎麼還,且說折揉的部分還可以解釋,但是沾了蜜水的紙頁,卻不好欲蓋彌彰。
侯夫人目光老練,豈會看不出來,就算是她看不出來,也決計瞞不過身邊的張媽媽。
水漫過鎖骨。
尤酌背靠著浴桶逐漸往下滑去,修煉的內功心法,有特別獨到之處,即使溺水的人昏迷不醒,也不會窒息而死。
她運真氣,周轉十二小周天。
入了氣兒之後,尤酌自封體內的穴脈,感受無空氣的壓迫的窒息感,須臾片刻才從水中抬起,她的意識終於清醒了許多。
值得開心的事情便是,她的內力只差兩成,便可恢復到鼎盛時期。
如今必要抓住時機調息,加快恢復,屆時也好潛逃回江南,姑姑最近連個信兒都沒有,她到底還要待到何時。
忽而想起一件事情,借著水面的玫瑰花瓣遮擋,尤酌的手堪堪探去。
適才沒有流出來多少,假道士量多她知曉。
這玩意兒留到裡面,挺脹的,比她狂吃幾大碗米飯還要難受,必須要掏出來才行。
可是她掏了很久,什麼也沒掏出來。
靜默片刻,她才想會不會是剛才一進水裡,便流融了,這個可能性不小。
出來就好。
匆匆擦洗一番,尤酌穿戴整齊出來,除了頭髮還在濕噠噠的滴著水,她的手還是很酸,絞頭髮使不上多大的氣力。
頭髮又密又長,絞了半天,成效不怎麼大。
晚膳已經擺上桌了,鬱肆等了老半天,扭過頭去,那小婢女歪著頭皺著眉頭正在絞頭髮。
「」
幾步到她的面前,「笨就算了,做不了的事情還不知道喚人嗎?」
她也煩,當即沒有留嘴,直接懟,「公子金貴,豈是我呼之則來的人。」
「耍嘴皮倒是厲害。」
他一把拿過尤酌手裡的巾帕,劈頭給她絞擦起頭髮來。
毫無章法,但施力有餘,頭皮沒感覺到疼,但力道還是在的。
幸好小婢女的頭髮柔滑細順,換做別人的,這般佘毒,只怕早成了一個雞窩頭,不成看。
有人幫,難得落個清閒。
就在尤酌昏昏欲睡的時候,鬱肆捏了捏她的耳垂,「好了。」
「」
不疼,但足夠她醒。
雨下個沒完沒了,外面已經黑了,這個時候,還要做什麼去,就不能讓她好好睡個覺嗎。
惡毒的梁京權貴,盡會剝削底層人士,藉以滿足自己的畸形變/態心理。
「過去用膳。」
鬱肆牽著她走,按著肩頭叫她坐下。
平津侯府的廚子,是個會察言觀色的,早些時候撤下去的飯菜良多,便換了許多菜式,尤酌即是不餓,看著滿目的菜品,竟也有些胃口。
單鬱肆不動筷子,她萬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