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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如畫, 面若冠玉。
他這幅皮相還算不賴, 怎的到了小婢女這裡, 竟然遭到這般冷遇, 她難道沒長眼睛, 還是覺得馮其庸那樣子的, 更中看一些。
鬱肆越想越氣堵, 梗在嗓子當中, 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在這鬱鬱寡歡,沒良心的小婢女恍若充耳不聞他敲打的動靜。
到底是給她臉了, 忘記了誰才是上面那個。
鬱肆覺得還是要晾著她比較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 值不得他這麼低聲下氣的, 有些人就是晾些時候,才能想到自己的身份。
於是乎,他停止手上敲桌面的動作,起身去了窗楹旁安置的桌上,從旁邊撈起一本從書房整理過來的經書慢慢看著。
靜以維持,必排外雜,修養心性者,唯有
所以誰才是外雜,剛剛他敲指喧鬧, 小婢女吭不吭一聲,敢情就是把他當成了外雜?笑話,在平津侯府,他的院子,他的屋內,她竟然把他當成外雜忽略得這麼幹淨,憑什麼。
第一行第一頁還未看完,鬱肆合上書,驟然起身大步行至桌邊,彎腰將貼著桌面已經進入夢鄉的小婢女撈起來。
動靜這麼大,難免不會碰到尤酌痠痛的手指。
她昏睡正香,忽然感覺到騰空而起,睜眼便見到一張發大的俊臉,這雙妖冶的眸子裡面帶著薄薄的怒意,告訴她此刻某人的心情不好。
「你幹什麼!」她眼睛都沒睜圓,張口就罵。
聽聽這怒而絕口的語氣,縱是鬱肆有不想叨擾她的意思,心裡的火氣沒有多大,此刻也是被點著了。
「本公子讓你睡了?」他沉著聲音開口,臉色如深色的潭水一般漆黑。「主子還在站著,哪有通房坐著睡的道理。」
他將尤酌抱到回坐到適才靠窗楹邊的矮桌上。
懷中的小婢女被人打攪了,說話帶著一些剛睡醒的鼻音,「你放我下來。」
她蹙著眉頭,神色很痛苦,沒睡夠,沒睡穩,心裡有火還要忍著,這種憋屈的滋味真的不爽,假道士發什麼瘋,她都已經這麼慘了,還要折騰她。
她眼睛看也不看鬱肆,就怕忍不住必要給他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儘管她現在手抬也抬不起來,絲毫不妨礙心中的小人已經將鬱肆揍成豬頭。
外面的雨還在下,不見停,反而大了起來,好多小竹子嫩綠綠的葉都被沖刷歪了。
尤酌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放我下去。」
上次她的手貢獻出去,也是因為這個危險的姿勢,某人攬著她的腰,坐了一個下午。
此刻窗欞大開,涼風攜細雨偶爾灑進來幾顆,尤酌穿得不厚,薄薄一層春衣,風送過來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鬱肆皺了皺眉,伸起寬大的袖子替小婢女遮攬風雨,將她扣在懷裡。
尤酌毛茸茸的頭頂擦到他的下骸骨處,忽而他就愣住了。
這個身高,和他最開始懷疑的小娘皮的身高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她練的還真的是縮骨的功夫。
難不成是之前怕被發現,一直藏著身量,如今真氣紊亂,念珠化功,所以正常的身量也就出來了。
這才是本該合適她的身量,與他是如此的契合。
尤酌動也不動,怕動出火,她心裡總覺得,假道士不看道經不練字,捉她過來,只怕是要
雖然之前他給的藥有些奇效,身上的青痕,已經消失了許多,還有那處也消了腫,沒之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但尤酌還是有些心虛。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個假道士的本事,沒人比她更知道了。
還是別和他犟著來比較好,服服軟,張了張口,發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