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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沉氣斂神，不卑不亢地上前自我介紹幾句。

梁霆點點頭，「我聽過你。」四個字之後再無其它，他抬手朝棚內一指：「進去吧。」

白楚也不覺得有壓力，點點頭，朝裡棚走去。

梁霆坐到了控音臺前，方少灼和懷塵便站到了他身後看著裡面。

棚內白楚比了個手勢，表示準備好了。坐在調音臺前的錄音師隨後也舉起ok的手勢。

白楚一開口，棚外的梁霆就微微睜大了眼睛。

「嗓子太漂亮了。」他毫不掩飾驚喜的情緒，語氣卻依然平穩。

聽到這話的方少灼，感覺比誇起自己還要讓他感到得意，不由都站得更筆挺了點。

一曲終了，梁霆輕微地頷了頷首。

白楚走了出來，梁霆站起來對他道：「你的共鳴腔用得很好，感情也很充沛，音準樂感都在水平之上……」方少灼原以為這樣的高人必定話少，想不到說起自己飯碗裡的東西，還是就和興奮的普通人一樣。

梁霆說了一會兒，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又朝懷塵點點頭道：「可以。」

白楚和方少灼一頭霧水，懷塵則激動驚喜，幾乎舌頭打結道：「梁老師說，他願意親手操刀白楚的專輯！」

聞言，方少灼自然也是滿心歡喜，但是他更看重白楚是否願意，所以並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轉眼看向白楚。

好在白楚也是雙眼一亮，笑道：「求之不得！」

梁霆和方少灼去一旁商量一些比較實際的聘請事宜。白楚則和懷塵走到一邊，他開玩笑說：「梁老師這麼世外高人，不會在專輯裡加些凡人聽不懂的元素吧？」

懷塵連忙擺手，認真答道：「放心，他是專業的。」

白楚看他當真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想要暗笑，又問：「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之前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我買下他的一幅畫。」懷塵笑得有點靦腆，「一來二去，就熟絡了。」

「你……」白楚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我感謝你請動了梁霆先生，不過，你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白深，對嗎？」

懷塵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他沒有否認。

懷塵的想法其實很好懂，幾乎想什麼憂愁什麼，都能從他臉上很真實的反映出來。

他點了點頭，隨後小腦袋也跟著低了下去，「……對不起。」

白楚無奈了：「你和我說什麼對不起……但，其實你不這麼做，我也會幫你的。」白楚知道，白深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可是懷塵與白深自己卻都還看不清，終究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而已。

懷塵抬起頭對白楚雙眼一彎，真誠地笑了笑：「謝謝。」

可隨即他又收起了笑容，低下聲說：「但是，我要試任何的可能，哪怕用一萬種的嘗試去換取他對我一分的好感，我也要試。」

說這話的時候，白楚從懷塵眼中看到了他幾乎從未表現過的堅毅。

勇敢去追逐愛情的人都是令人動容的，白楚兀的想起了當初自己曾唱給方少灼的那首《勇》。

旁人從不贊同，而情理也不容，仍全情投入傷都不覺痛。

肩膀被熟悉的溫度輕拍了一下，白楚側頭一看，是方少灼走了過來

方少灼看了眼白楚，又朝懷塵看過去，好奇地問：「怎麼了？在聊什麼？」

懷塵抿著唇搖搖頭，只是看向白楚和方少灼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帶了些艷羨，情不自禁的，就把這樣的想法說出了口：「你們……真令人羨慕啊。」

聞言方少灼一驚，連忙收回搭在白楚肩上的手，而是舉到面前一個勁搖晃，支支吾吾道：「我、我們不是……」

白楚扶額嘆氣，怎麼一個比一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