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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而已,或者說是休息,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但是穆凜面前他肯定不敢這麼說,於是小心翼翼道:「我訓練累了,想來休息一下……」
穆凜道:「不是餓嗎?」
江明潮尷尬地補了句:「……呃,也還是挺累的。」
穆凜定定看他一會兒。
「累?」
這才第一天。
他沒喊累,封胥沒有。喻侃、陳迷和施一序都沒喊過,而偷懶最多的江明潮居然在喊累?
其實這種心態好理解得很。就是小時候,作業還沒做完就背著家長看電視的那種心態。
心虛又慌張,百口莫辯又隱約覺得理所當然。
累了不就該休息嗎?為什麼不讓休息?
這麼一想,好像委屈的還是自己。
江明潮就是這種心態。
只是穆凜不懂。
江明潮說:「累啊,那麼高強度誰能受得了……」
「這強度算高?」
「……對我來說是。」
「你來這節目幹什麼來的?」
「……出道?」
「都衝著出道來了,我以為你來之前至少會做好心理準備。」
既想上節目博出頭,又想不付出就有所獲得,怎麼可能。
江明潮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得越來越窩火。
你誰啊?
教訓人??
有那個資格嗎???
這些話反反覆覆在他胸腔裡面滾盪,他努力憋著,開口說話聲音裡都壓著一股火氣:「你能不能有點同理心啊哥!你以為誰都像你和封胥那樣幹什麼都輕鬆??很累的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心裡先是一震,立馬就覺得不妙。
可惜說出去的話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沉默。
房間裡一片寂靜。
穆凜眯著眼,指骨捏得咔吧響。
聲音清晰得讓人心裡一慌。
整個房間裡四五個人,沒一個敢說話。
隔了好半晌,穆凜開口,語氣譏諷:「真想揍你一拳。」
欠教訓。
沒誰的輕鬆不是日復一日的汗水換來的。想牛逼又想輕鬆,怎麼不去做夢。
江明潮咬肌緊了緊,「我只是想休息一會兒有錯了?」
穆凜嗤笑一聲。
說得好像他多慘無人道不讓人休息似的。
怎麼可能?那屋子裡的選管是瞎了嗎。
「那您怎麼還沒休息夠啊,倆鐘頭了,大爺。」
話裡的嘲諷就是根刺,扎得人麵皮生疼。
「行,夠了,夠了夠了夠了!!我現在就回去行了吧?」
江明潮受不了了,直接把牌往地上猛地一砸,扭頭就走。
各種花色的牌直接散了滿地,穆凜目光在地上定了好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江明潮已經又把門砸出一聲巨響。
「砰——」
門被狠狠一撞。
透過玻璃洞一看,江明潮連背影都怒氣沖沖。
這算什麼事。
穆凜不懂,江明潮哪來的理由沖他發脾氣的。
偷懶的是他;撒謊逃練習的是他;所有人都在趕進度的時候鬥地主的是他;對待舞臺毫無態度的是他。
怎麼理直氣壯的還是他?
搞笑呢?
穆凜嘴角一勾,笑容諷刺又帶點厭煩。他手插進兜裡,旁邊鐵桿子一樣杵著不動彈的幾個人看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
選手:瑪德,好可怕qwq
——
江明潮走的那倆小時,練習室裡的進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