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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一讀,書信中所說,之前正派叫囂要衛道除邪,殺上暗香谷,現在卻氣焰全消。
梁鈺清覺得這些人像是被誰一手掌控著,要他們放聲大叫就大叫,要他們收聲時就收聲,似乎被捏著把柄,牢牢攥在手心裡。
所以梁鈺清猜想,此人說不定便是應劭,可卻這猜想來的並不準確,因著知莫閣在江湖中始終不佔主席,且並未表現多大野心,只是突然由應劭主持大事,實在奇怪,才將他定做策劃者。
陸朗卻覺得此番推測合情合理,知莫閣眾人行事風格詭異,應劭之前雖未表露野心,可此次與他們暗香谷交易,非要用寒棺交換訊息,實在可疑。
可如果操縱大盤的是應劭,為何他要壓抑著眾人不許動手,殺得暗香谷片甲不留便是,順便一舉奪得寒棺,實在摸不透應劭葫蘆裡在買什麼藥。
想來想去,只得提筆回通道:「應劭有鬼,萬事小心。」便將寫好的信件,綁在角鴞腿上,又給它餵了點食,拍了拍它的頭部。
角鴞乖巧朝陸朗點了點頭,朝遠處飛去。
入夜時,阿青靠在岩石上,見易梓騫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道:「怎麼了郎君,還不睡好養足精神。」
易梓騫卻見他笑容輕鬆,彷彿不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有些著急道:「七魂之苦,已經過了三魂,這第四天若是忍不下來該如何?」
阿青聽他提起七魂,深處就一陣灼燒之痛,卻不想讓他太過擔憂,道:「不過是半個時辰,忍一忍便好了。」
易梓騫知他在故意弱化痛楚,蹙著眉也不講話了。
阿青正想說話安慰他時,心臟一陣作痛,彷彿被人攥住似的,明白那七魂的痛苦即將來臨。
可是奇怪的是,較之前幾次,這痛來的猛烈許多,血脈腫疼得噴漲,心彷彿被一雙無形大手反覆蹂躪,疼的他臉色瞬間蒼白,倒在地上。
易梓騫知他毒性發作,瞧他在地上翻滾,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心中作痛,只能陪他一起受著煎熬。
人痛苦到極致,便會出現幻覺,阿青彷彿看見自己的手臂上,坑坑窪窪似乎裡面有東西在蠕動。
他顯然已經出現幻覺,驚心破膽的大喊一聲,使勁撓著手臂上的面板。
易梓騫見他把自己的手臂,撓的血肉模糊,指甲縫裡皆是肉末,趕緊拉著他的胳膊阻止他,不知他為何這樣做,道:「你在幹什麼,清醒點阿青!」
阿青顯然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甩開了他,眼神死死的盯著手臂,似乎感受不到痛苦,如發狂一般繼續撓著面板。
易梓騫只得從背後抱住他,用力鉗住他的雙手,試圖阻止他的自殘,阿青睜大血色眸子,看著一條條深紫肉蟲,從他經脈破出,不斷蠕動,汲取著他的鮮血。
阿青又開始發起狂來,易梓騫制不住他被人甩開,頭直接撞到旁邊牆壁上,太陽穴一疼,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待他醒來時,卻見阿青跟脫水似的魚,睜著雙眼癱倒在地上,胳膊上皆是深深抓痕,任由鮮血不斷從傷痕淌出。
易梓騫趕緊將人扶起,卻發現他眼裡失了焦距,身體還在不斷顫抖,似乎還在疼痛痛苦著抽搐,口中喃喃著什麼。
易梓騫趕緊湊近而聽,卻發現他只是不斷重複著三個字,使人聽了心下一驚。
殺了我。
易梓騫不知那七魂之毒到底有多折磨人的神志,竟然讓一向堅忍如磐的阿青,說出這種不堪忍受的話來。
不單單是七魂的原因,還有幾日未曾進食的原因。使得阿青變得體內虛弱,身體越發不能抵擋七魂侵蝕,加速毒性擴散,才會導致如此這種突發狀況。
易梓騫對此束手無策,只能言語上輕聲道:「撐著點,撐著點。」
阿青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