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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下局面,雙方勢均力敵,皆是按兵不動。
看似風平浪靜,實際暗藏洶湧。
就在這種時刻,可朝廷卻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父皇下了一道急令,讓他即刻動身,前往夏國借兩萬兵。
耀國與夏國比鄰,夏國地少人稀,重農抑商,農業得以發展,可畢竟是一小國,不得不依附地大物博的耀國。
本來借兵一事為得是補充兵力,迅而有力向敵軍進行反撲,男人不該愁眉不展。
可這道急令所派的人選,竟然是他自己,實在荒謬。
此時正是兩軍劍拔弩張之時,若是大將軍離軍訊息傳出,豈不是給了旁人可趁之機。
這道令雖急卻不是密令,昭而天下的讓他去夏國借兵。
男人夜夜坐在帳中,緊蹙眉頭,對著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翻來覆去的檢視,希望能看出些暗語。
同時又收到了一封密信,來自他的兄長。
信中直言提出,父皇近來多病疲憊,精神不佳,林貴妃便找了一名江湖道人,讓他獻了一枚丹藥給父皇。
父皇聽信了站在林貴妃的妄臣讒言,不顧母后和丞相勸阻,執意將丹藥服下。
可自從服下了那丹藥後,父皇身體精神愈佳,龍顏大悅,不但賞賜了那名道人,也愈加信任於他,竟奉那道人為國師。
有人來報,那道人此前曾進入父皇寢宮夜談,沒幾天後父皇便下達了這荒謬的命令。
他拿著密信與急令,與馮子尹商討起來,失望搖頭道:「看來父皇不僅是疾病亂投醫,連忠言讒言也分不清了,莫不是被那丹藥害得病糊塗了。」
既然急令已下,不得不遵,只能想辦法應對了。馮子尹蹙眉道:「以我猜測是那道人與林貴妃早早的密謀,你與大皇子在朝中勢力如日中天,愈加著急,於是心生毒計。
「先是派那道人獲得陛下信任,再往陛下吹一陣枕頭風,將人選定於你,同時做好準備,派人在夏國路上截殺於你。」
男人聽完冷笑道:「打的真是一副如意算盤,倒是替她的窩囊兒子規劃了一條好路子。」
馮子尹摸索著下巴道:「可想不通的是,陛下雖依眾了妄臣,可大事理還是明瞭的,卻在這種節骨眼上,為何就信了此等謬言,派你前往夏國。」
男人面具下的一雙眸子,愈發如古井死水,深沉得可怕。
「父皇人老了,疑心病也重了,怕得是我凱旋歸來,討得不僅是一份獎賞,而是他的龍椅了。」
馮子尹抬頭看了眼男人,發覺自己越難看出他的想法了,也不知此事為好還是壞。
感嘆片刻,又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對方要出手,我們也不能困坐著,讓那些奸人得逞了。」
男人沉思後道:「把我要的人分成兩部分,明面上抽一部分精銳一同前往夏國,讓剩下的人在暗處隨行。他們不知我身上的底細,派來的人數少於我方,這樣便好對付。」
馮子尹頷首道:「不錯,也是可行的計劃,可單單的一個林貴妃已經夠折騰了,若是陛下從中」
男人眸裡藏著冰寒瘮人的鋒芒,嘴角上揚的溫度如寒冬一般凍人心肺,道:「父皇若是想對我動手,我也不妨給他鬆鬆筋骨,畢竟他在那個位置坐的太久了。」
馮子尹聽這話裡的桀驁不馴與乖張叛道,沒有說話,凝視著男人的側顏。
二殿下回來後,變了許多。
先是叫人打造了一副銀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顯得愈發冷麵冷心。
上了戰場,也是首當其衝,持著馬槊如同破竹,撕開敵陣的一道口子。
所過之處,屍橫遍野亂肢紛飛。他殺紅了眼,像瘋魔似的,看不清一切,只是緊握著馬槊揮舞如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