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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瞪圓了眼:「什麼請便?我說完了,你還沒說呢!」
池長庭耐心問道:「朱姑娘想知道什麼?」
「人證啊!」朱弦生氣,「我是來找人證的啊!人證是不是在你手裡?穆公之死你查到什麼了?」
池長庭正色道:「這是機密,恕不能相告!」
朱弦簡直要氣死了:「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竟然給我翻臉不認!」
池長庭笑道:「日後為穆公翻案,恐怕有需要朱姑娘出面作證的時候,到時候朱姑娘就什麼都知道了。」
日後日後,這得到什麼時候?
朱弦正憤憤不平,見他起身似乎要親自送她出去的意思,又覺得沒那麼生氣了。
出了屋子,朱弦自覺往先前關押她的屋子走去。
「等等!」池長庭喊住她,「你不能住這兒!」
這麼個大姑娘睡他這兒,明天阿棠來了看到怎麼辦?
朱弦不解:「那我睡哪兒?」
池長庭背著手道:「朱姑娘堂堂七鳳谷第五代第一高手,還能找不到地方住?」
朱弦手癢得去拔劍。
池長庭見展遇朝他使眼色,心知李儼來了,不宜再同朱弦糾纏,便改口道:「寺內應該還有空禪房,我讓人帶你去安置,天亮後你自行下山,不必再來找我!」
朱弦睨著他道:「怎麼?怕你的陸大姑娘看到我誤會了不成?」
話音剛落,一名正要進門的侍衛突然頓住腳步。
說了這樣陰陽怪氣的話,朱弦也覺得有些懊惱,但是輸人不輸陣,她還是傲然揚起下巴,瞥了那侍衛一眼。
倒是個眼熟的,白天奉命下山調兵的就是這個。
池長庭假裝沒聽到她剛才的話,道:「你先下山進城,我會派人暗中聯絡你。」
朱弦冷哼一聲:「誰要你聯絡!」拂袖而去。
「她剛剛說什麼?」剛進門的侍衛——李儼忍不住問道。
池長庭沒有回答,冷冷看著他進了屋,關上門,也不行禮,便咄咄質問:「殿下今天這麼好的興致陪小女放河燈?」
李儼微怔,道:「阿棠想放河燈。」
「阿棠?!」池長庭「噌」地火起:「殿下這樣喚小女不合適吧!」
李儼默了片刻,道:「平日喊習慣了。」
池長庭磨了磨牙,道:「她想放河燈為什麼不找我?」說完只覺得滿肚子泛酸水。
當年他陪著阿棠娘去放河燈的後來還歷歷在目,現在居然有男人拐他女兒去放河燈!
放河燈這種事最容易打動女兒心,還好李儼這廝現在扮作女人……
李儼想了想,道:「今天事多,阿棠懂事,不想叨擾池卿。」
池長庭覺得心裡好受了些,斜他一眼,又問:「那為什麼找你?」
李儼默了許久,道:「大概因為把孤當好姐妹吧……」
池長庭又覺得好受了點,但是——
「殿下好像兩天前才答應過臣,不再讓小女去芳塵院!」
李儼再次沉默。
那天他留了池小姑娘午睡,果然大半夜的,池太守就摸過來興師問罪了,當時他確實是答應了不再請池小姑娘過來吃午飯。
但是那天廚房新進了一批蝦……
後來又送來了石榴……
但這些都不好說,李儼想了想,正色道:「阿棠將孤視作姐妹,孤若拒她千里,豈不是令她傷心?」
池長庭冷笑:「阿棠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姐妹,怎麼殿下自己也不知道嗎?」
李儼輕咳道:「孤年長她許多,只將她視作子侄。」
池長庭神色一斂,嘆道:「殿下,臣只有這麼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