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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名心儀自己的姑娘傷心,豈是君子所為?
蕭琢暗暗自責一番後,心中越發堅定,也顧不得在門外答應池長庭的話,整衣一拜,正色道:「沒有什麼事出有因,我白日對妹妹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實意——」
「蕭琢!」池長庭厲聲喝道,怒不可遏。
剛剛在外面明明說好了,只是讓他進來慰問下受傷的池棠,順便就白天后山的事向池棠道歉,這廝竟然騙了他放行後胡言亂語!
蕭琢既然打定了主意,面對姑娘父親的怒意便不再彷徨,恭敬一拜,語氣堅定:「府君明鑑!琢雖不賢,也知君子一諾千金,今日——」
眼角餘光忽然捉見依稀暗器襲來,他反射性用手一接,接住了一隻瓷瓶。
瓶子是接住了,裡面的藥酒卻灑了他一身,他卻顧不得收拾,因為向他扔了一隻瓷瓶的池小姑娘還在抓著身邊的東西朝他砸過來。
杯盞、枕頭、珠花……
池長庭忙將珠花撈在手裡,箭步上前,按住池棠的雙手:「阿棠!阿棠!」
蕭琢捧著一堆零碎物件,被身上的藥酒味燻得腦袋發暈,迷迷糊糊看著池棠從父親懷裡掙出,紅著一雙濕潤的眸子,既怨懟又委屈地瞪著他,帶著哭音嚷道:「誰要你一諾千金!誰稀罕你一諾千金!你走!你走……」
池長庭猛地回頭,冷怒道:「五郎請回!恕不相送!」將女孩兒按在懷裡,撫著她的背脊,柔聲安撫,「沒事、沒事……爹爹在……沒事、沒事……」
池棠揪著他的衣角,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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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訊息靈通的陸子衿
一諾千金……一諾千金……
她剛才還不解為何蘇瑾事後沒有解釋,蕭琢就來向她重演前世她不曾見到的一幕。
蕭琢以君子自居,蘇瑾又何嘗不是?
為了君子一諾千金,便將謊言延續下去。
他們是這樣有情有義的男兒,撩動一顆少女心,便主動負責,三書六聘,舉案齊眉,甘心為一時權宜負起一生的責任。
可衫衫會願意嗎?
至少她不願意!
倘若婚後才知她以為兩情相悅的良人只是出於君子一諾而娶她……
一想到這裡,池棠便覺心痛如絞,萬分替前世的陸子衫不值。
直到回了自己房裡,池棠還是失魂落魄,不能從回憶的悲傷中緩過來。
「姑娘快別傷心了,萬事有府君在,定不會教人白白欺負了姑娘去!」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一貫溫柔沉靜的畫屏竟有些咬牙切齒。
實在是她從未見過池棠這樣傷心過,將一雙漂亮的眸子哭得紅腫水潤,看著可憐極了。
思來想去,當時屋裡除了池棠和池長庭,就只有蕭琢在了,理所當然懷疑到蕭琢身上,只是看池棠正難過著,不敢直接問。
池棠吸了吸鼻子,轉頭見她手裡端著熱水,似要上前伺候梳洗,便搖頭啞著聲音勸道:「你們兩個都去歇著吧,讓環兒來伺候我好了。」
畫屏不肯:「姑娘今天受了傷,環兒沒有近身伺候過,我們怎麼放心?還是我和夏輝來吧!」
池棠還想再勸,小丫頭環兒從門外跑進來,道:「陸家大姑娘來看姑娘了!」
陸大姐姐?
「快請進來!」池棠忙道,心裡卻有些意外。
這次動靜搞得很大,寺裡進匪人的事已經傳開,哪怕經過封寺搜查確認安全無虞了,大多數人也還是提心弔膽著閉門不出。
要不是夜裡下山更不安全,恐怕早有人要收拾包袱回城還家了。
盂蘭盆法會的當夜是要放河燈祈福的,原本這個時辰是最熱鬧的時候,然而她剛才一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