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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莫氣騰騰的奔了過去,照準一個小子傷腿上的傷口,一腳就狠狠地踹了下去,疼得那小子哇哇哇慘叫不止。邢莫這是把憋在心裡的滿腔怒氣都發洩到了這兩個手下身上。門前的紀金看在眼裡,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掠過了一絲擔慮之色。
發洩了一通之後,邢莫轉臉去深看了一眼門前的紀金,隨即就帶著那兩個手下乘車走了。
“紀金……”車上,邢莫嘴邊低低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眼中濃濃顯露出一團殺氣。
眼看著邢莫帶著他的幾個手下開車離開之後,紀金的神情中卻多出了幾分凝重。這個邢莫為人陰險無比,表面上似乎很有氣度,其實內裡是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偽君子。他心裡再明白不過今天算是和邢莫結下樑子了。
“紀爺……”一旁的鐘全忽然低聲叫了一聲紀金,神情中也滿是擔憂神色。
紀金一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他低沉說。
轉而,紀金忽然略向身後的房門偏了偏臉,遲疑了一下,他轉過身,又走進了屋子,直接朝那間臥室走去。
走進臥室裡,他卻只是朝床上的於帛顏淡淡的看了那麼一眼,就撇開了目光。注意到房間裡有一把翻倒在地的椅子,他緩步走過去,把那把椅子給重新拎正。轉而他又淡淡的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的擺設。……他遲疑的逗留在這裡,並不想立即離開,卻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只是莫名的,她的房間讓他覺得溫暖。看著屬於她的每一樣東西,都能給他一種親切的暖意。……大概就是這種難以言清的感覺,讓他遲遲不願離開。
當注意到一面牆上掛有一幅畫,他隨即轉腳走過去看了看。
這是一幅油畫。茶几上,一支白玉瓶子裡插著一枝迎春花,一路放焰火似的爆出滿枝的金色小花。茶几旁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青灰色的家常袍子,並沒有畫出他的全部面貌。男人正伸出一隻手,將一隻竹簫輕輕擱置在茶几上。一片落花悠悠擦過他的手背,正往几面上落去,……
“你可以走了。”
紀金正在細看著那幅油畫,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嬌柔卻冷漠的女人聲音,向他道。
………【三十、設局,復仇女冷漠心(一)】………
紀金是個粗人,對這類文雅的東西並不太懂。不過,當他細看面前的這幅畫,隱約間卻能感覺到那細膩的筆觸裡似乎是含著一個女人對畫裡所畫的這個男人的一種纏綿的情感。
“你可以走了。”
紀金正細看著牆上這幅油畫,身後,募然傳來一個嬌柔卻冷漠的女人聲音,忽然打斷了紀金的思路。自然是在和他說話。
紀金稍稍遲疑了一下,他把目光從面前牆上的那幅油畫上收回,略低下了臉。他知道是她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說話吧,不過,說的卻是這麼一句,讓他走。……可是,也說不上是為什麼,他絲毫都不介意。不過,若是換個人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請對方吃一顆他的棗鏢,那都有可能。
隨即,就見紀金不發一言,轉過身,他徑直就往房門走去。
“顏兒……”這時候,房間裡的於太太有些看不過去了,低聲嗔怪了一聲帛顏。畢竟今晚要不是這個人及時出現,逼走了邢莫那個惡棍,局面真的是不堪設想。
其實不用她姑姑的提醒,帛顏心裡也知道,而且,她更要清楚他今晚因為自己得罪的人是上海灘上的一個怎樣厲害的角色。……但是,誰知道他真正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況且這些江湖幫派裡的人向來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要命的人,也許,他和邢莫根本就是同一類人罷了。……帛顏靜靜的坐在床邊,聽著紀金快步往外走去,忽然。卻見她抬起了臉來,朝紀金的背影看了過去,——見他果真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她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