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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肖希源來找過你,”他不敢看她,竭力支撐著把話說完,“他一直都還在等著你。對不起,韻柳,我以為我能照顧你一輩子,但是,……”窒息地心痛洶湧襲來,新南竭力一沉心,猛然一踩剎車。………今生,他陪她走的路只能到這裡了。
最後轉過臉來,昏暗的夜色下,他看著她,眼眸里布滿著的是難以言盡的依戀與不捨。韻柳臉上已經淚水漣漣,她哽咽著不停的搖著頭,聽到這裡,她怎能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可是想到這幾年裡,他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要她如何能夠割捨的下?他給過的溫暖,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多麼可貴,直到現在意識到就要失去了,才發覺竟是如此的難以割捨。她忽然撲過去,緊緊抱住了新南,哽咽著道:“你去哪兒,我也去哪兒,你就是去黃泉,我也要跟著你。”
新南的心裡濃烈的一抹酸苦,“真是個傻丫頭。”他啞聲說。
此刻已經是最後一次抱著她,真得再難松的開手。可是留給他們的時間真得已經不多了。
“去找他吧。”他最後的聲音有些蒼涼,“以後有他照顧你,我也可以放心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說完,沒等韻柳有機會告訴他,她其實已經見過了希源,新南已經竭力將心一沉,抬手在韻柳後脊上重重挫了下去。當昏過去的她軟軟得倒在了他懷裡,他最後一次深深抱了抱她,一面眼中滴下了一滴眼淚來。
抱她出車輕放在路邊,他不敢讓自己再多有一分一秒的耽擱,很快重新鑽進了車裡,倒開著車子往來時路上急急退去,路邊躺著的她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的目光卻像是釘在了她躺著的那塊地方,……直到視線越來越模糊一片。
剛開出那條荒僻的街道,那兩輛緊追過來的車尾隨剛至,距離他只有咫尺之遙了,車上的那幫殺手紛紛從車窗裡探出身子,舉槍向新南連連射擊,新南只有強撐著把車往前開,往前開。當看見前方有一座橋,他眼中有一抹沉然的決斷淒厲掠過,就見他踩在油門上的腳接著踩下去,踩下去,毫不放鬆,駕車朝著那座橋徑直衝了過去。當車子剛開到橋中央時,他卻忽然一轉方向,
車子頓時衝破橋護欄,朝夜色籠罩下的河水裡直直飛衝了下去,
………【下篇 四十七、該忘?】………
在距離這座橋不出一里的地方,河渡口那裡正聚集著另一撥人,他們是來護送新南和韻柳安全離開上海的**地下黨。
那天,因為韻柳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新南身邊,願意陪他生隨他死,她為了不讓希源再對自己心存念想,在留給他的那張字條上句句說的都是絕話,希源受到了很大的震動。他意識到也許幾年的時間真得可以改變很多事,她的心也許已經不再屬於他了。是他去找到了陳昊,把新南在上海的處境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務必保證沈新南和韻柳的安全。他們正是打算今晚送新南和韻柳出上海。
只是他們不知道派去送信的人趕往沈公館的時候去遲了一步,新南帶著韻柳已經先行離開了,這裡的人還沒有得到訊息,所以還等在這裡。希源也在其中,他是想在韻柳隨新南離開上海時最後再悄悄看她一眼。
這次軍統是臨時接到菊池英石的告密,緊急實施的暗殺行動,所以**地下黨的人也沒能及時得到這個訊息。
夜幕下,四周一片靜謐,一點動靜都可以傳得很遠,當他們看見從橋下衝下的汽車,趕過去一看,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遲了一步。最為震動的自然是希源,他摸著冰冷的河水,從墜落的汽車裡拖出了已經身負重傷的沈新南。“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你死了,她會傷心的。你要讓她怎麼承受?你絕對不能死。……”希源把他拖到了河岸上,看見他身上不知中了多少顆子彈,渾身是血,人已經奄奄一息。//。16k在希源一遍遍的敦促聲裡,新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