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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之子,必為毒子。」
李老,便是那老人,化名作夏全之人。他轉過臉來,滿是皺紋斑駁的臉晦暗不明,聲音嘶啞,激動道:「少爺還小,萬萬不可被他蠱惑,那方家毒婦,分明害我厲氏滿門,讓小姐慘死,卻虛偽至極,我們的血海深仇,絕不可忘,定要讓方氏也嘗嘗——」
「血海深仇?」厲煥聲音帶著幾些可笑。
他眼睛半斂,眼中深邃,冷厲的眉眼在環境中渲染出十二分的戾氣,生生壓下那幾分稚色,唯留令人不覺森然的冷意:「李老是糊塗了,厲氏與我而言有什麼關係,你小姐,又和我什麼關係?」
李老的話戛然而止,那雙古稀年邁的眼睛看著厲煥,像是要將他看個通透一般。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厲煥偏過頭,月光渡在他臉上,顯的慘白不近人色,彷彿沒有人類情感般啟唇:「除此以外,當個啞巴,知道麼?」
第11章
另一處,方寧書已經到了柳妃兒面前。
之前在臺上清歌撫琴的女子已然被卸去了所有令人驕傲的羽翼,此時不安且戒備的盯著方寧書,嘴唇煞白,眼中全然是忌憚。
看來要想用,還是得先讓她信自己。
方寧書唇角帶笑,坐到離柳妃兒不遠的地方,屏退了所有下人,很是溫和道:「柳姑娘,我們聊聊?」
「我和你沒什麼可聊的。」柳妃兒冷道。
「我原以為,柳姑娘很想為胞姐報仇。」
「我為姐姐報仇?」柳妃兒笑,笑完聲音儘是嘲色,死死盯著方寧書:「方少族長,還真是賊喊捉賊!」
方寧書挑眉:「為何這樣說?」
「你見過我姐姐,如果不是你害的她,你怎麼會見過她!」
原來如此。
思及先前的話,他還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方寧書有此疏漏,但也不在意,依舊風輕雲淡:「非也。本公子早已來了音門修煉,只是在最初選弟子之時見過你姐姐一面,這三個月我都不在,何談害她之說?只是好奇你不去找你姐姐,反而過來找我罷了。」
柳妃兒一怔,但面上還是不信,依舊冷冷道:「你們方家之人手段滔天,怎麼做不到?」
方寧書問道:「那我為何要把你帶回來,還好好與你在這裡說話。直接將你殺了,殺人滅口,不是更好?」
柳妃兒聽言皺眉,神色也出現了幾分懷疑,沒再開口,短暫的陷入沉默。
見她動搖,方寧書勾了勾唇,直接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答覆:「你姐姐不是我害的。」
「方家存留已久,樹大招風,極易生出一些借勢作惡的蛀蟲,」他聲音頓了頓:「你姐姐的事是我監管不力之責,但事情已經發生,已經沒有辦法。柳姑娘既然不惜扮做歌姬接近我,那說明心中懷有恨念和不甘,我說的可對?」
柳妃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方寧書,嘴唇咬的發白,內心掙扎。
「柳姑娘現如今對方氏頗有微詞,極其不信任,我理解。」
方寧書把自己要說的東西說完,最後乾脆把機會擺在她面前讓她自己選,「自然,柳姑娘若不想查明真相,我會給你打點好一切,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他說完,氣氛極為安靜,柳妃兒不吭聲,方寧書也不急在這一時。
又坐了片刻,不再等她反應,方寧書起身便從這裡出去了。
一出去,錢達就立即迎上來:「公子。」
「好好看著,不要苛待。」
「屬下明白,公子放一百個心罷!」錢達信誓旦旦道。
方寧書笑了笑,抬腳離開。
其實柳妃兒的選擇他不用想也知道。
原著能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