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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媽沉默地坐在原地，陷入思索，眼神有些複雜。

進食中的小虎斑耳朵動了動，從碟子裡抬起小腦袋，盤底已經被舔的很乾淨，看著自己的新玩具被一起帶走，小傢伙甩了下尾巴，就站起身來準備跟過去。

秦媽走過去，就見到一隻帶著黑紋的白糰子蹲在樓梯前，仰著小腦袋看著眼前高大無比的臺階。

「你想上去啊？」秦媽彎腰抱起小貓，前幾天還折騰無比的小傢伙此時卻難得乖乖地被她抱著，澄澈的貓眼巴巴地望著上方。

「唉，真是比之前乖得多了。看到主人那麼高興啊？」秦媽溫和地揉揉貓咪腦袋，像在說悄悄話般地小聲嘀咕，「你說，你家主人這是啥意思啊？」

這頭，回到臥室的秦暖毫不客氣地收拾了好友一頓。

「嚶嚶嚶！英雄饒命！」郝佳佳被撓著腰間的軟肉放倒在床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臉無辜地為自己辯解，「咱不知道這個不能說啊！明明連貓都送過來養了，誰知道你們還在保密階段啊？」

「沒什麼保密的。」秦暖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頭，「只是我媽很容易亂想，所以你儘量別給她留下太多想像的空間。」

不然她都怕過幾天秦媽暗地裡連她跟燕堯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的態度很奇怪啊，暖。」郝佳佳聽了，安靜地思索了一會，突然有些猶疑地問，「你對堯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秦暖看了她一眼。

「唉，你別跟我裝傻啦。是個人都知道堯哥對你很特別了。」郝佳佳抱著枕頭，坐起身來白了她一眼，說，「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就你們倆相處起來那個氛圍，說你們是情侶我都信啦。」

「真不是。」秦暖臉頰微微一熱，認真解釋。

「就算不是進行時，也總是將來時吧？」郝佳佳看著她，壞笑了一下，說，「我有時候會覺得你好像是個冷冰冰的機器人一樣，看誰眼裡都沒有感情，不過跟堯哥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總是會有更多情緒，你會特別關注他，你自己發現這一點了嗎？」

秦暖看著郝佳佳，不由怔了一下。

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圓臉的同桌露出這種正經的表情，說這種正經的話，一時間竟有種被震懾到的感覺。

我對燕堯，是怎麼想的？是出於對於劇情男主的關注，這很正常吧？

但是，這不是能和外人講述的話題。

秦暖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這樣的想法，她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但下一刻，一種隱約的念頭卻飛快地浮現上來。

我對燕堯的關注、或者說我們之間的接觸……真的沒有過頭了嗎？

籃球場的相遇、醫務室的包紮、放學後擼貓、考場時解圍，更別提放假後陰差陽錯直接登堂入室還吃了人家做的菜……

不知不覺，秦暖望進眼中的那道身影，早就不是單純的小說裡的一個人設和符號，不是在外人看來冷酷殘酷、滿身戾氣教人不敢靠近的校園大佬，而是一個會用純粹、孤獨的眼神安靜回望她的少年。是一個同伴、是……

遊移的視線在臥房中逡巡著，最終無意識地落在了被隨意放在床頭的布偶上。

那對被打磨得發亮的黑曜石讓她下意識聯想到另外一雙深邃而美麗的眼睛。

咔擦。

一聲輕微的響聲，讓秦暖的思路被打斷，她眉梢微微挑起，看向正舉著手機的某人，平靜地問：「佳佳，你在做什麼？」

「對不起嘛。剛才你的樣子感覺特別好看，我的手下意識就不受控制了。」郝佳佳對上那雙如同幽深的水面般平靜的眼眸，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有些心虛地將手機收了起來，老老實實地道歉。

秦暖看著高冷，但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