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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白家兄妹幾個正在被人追殺,姬無雙看到白荷逃的狼狽,竟想也沒想便沖了上去,落了滿身傷,被白家大少爺一路揹回來。
從那以後住在白府半個月,等傷好了才回去,白荷對他的態度若即若離,他反倒和揹他回來的白家大少爺成了好友。
白荷生母去世的早,之後一直養在白家主母膝下,沒有哪個主母能對妾室生的孩子有多少好臉色,當時受了白母不少磋磨,待她有能力反抗後,便把至前受的苦千倍萬倍還給了白家主母和其女兒,一手造成白母出家,女兒瘋癲的結局。
白家大少爺把這一切都算在了白荷頭上,至今耿耿於懷,若不是有他們四個護著,白荷在這個家裡的所作所為恐怕已經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白家少爺瞭解他,知道他不說話就等同於預設了。深吸了口氣,看到他淡淡的表情,滿腔怒火化為無力,搖搖頭諷刺的笑了聲,喃喃自語,「這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一個個都被豬油迷了眼,眼裡眼外都是她。外面這麼多好人,你們都跟瞎了眼似的看不見。」
他拂袖而去,站在原地的姬無雙呼吸一滯,終是一句話沒說。
人心都是長偏的。
不同人在心裡有不同的重量,小荷……她始終是最重要的。
拾歡一心看著湖面沒注意他們,等察覺到身邊格外沉重的腳步聲時,白家少爺已經走到她跟前。
「看出來什麼了,小歡歡?」
來人二話不說盤腿坐下,揚起那張格外好看的臉看她,笑意淺淺,眸如星辰,和他沉重的腳步聲大相逕庭。
拾歡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反問道:「你知道白黎嗎?」
「白黎?」白家大少爺臉上的笑容淺了淺,一瞬間有些僵硬,「……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他?」
「問起他怎麼了?」拾歡看他。
「問起他倒是沒什麼,」白家少爺身體正了正,笑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白明。」
「對,我叫白明。」白家少爺半點沒有因為自己潦草的名字覺得尷尬,「我上面其實有個哥哥,他就是白黎。」
白黎……
白明……
他們兄弟二人的名字本取自黎明之意,誰承想他們不僅沒有帶給這個家光明,反而把他拖進了更無底的黑暗。
拾歡淺淺的眉頭皺了皺,「問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他上面有個哥哥有被人稱為白府的大少爺,肯定是有人不想讓人知道他哥哥的那些事,最好連他哥哥這個人都不知道。
現在他卻隨隨便便告訴她這麼一個孩子,這裡面的東西讓她不得不多想。
「哎呀,別這幅如臨大敵的表情嘛!」白明想拍拍她頭上的包包頭,被她冷著臉躲開。
他不在意的笑笑,「我就是憋在心裡的話太多,才想找個人說說。看你一個小孩子比較安全麼!」
拾歡不信他。
從這個男人的身手看,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再加上他一直似是而非的態度,更覺得他心裡有鬼。
但是……
「我想見見他。」
「嗯?」白明驚奇。「見誰?白黎?」
拾歡點頭。
白明大笑,燦若星眸的眼中卻目光沉沉,「小歡歡,白黎這個人你可不能能隨隨便便見,他可是會吃人的。」
拾歡木著一張臉看她,白明笑笑,突然問道:「你娘是國師,耳濡目染,你應該聽說過心魔這個東西吧?」
「心魔?」拾歡看他。
心魔這種東西是個人就有。凡人稱為執念,修士稱為心魔。凡人執念鬱結於心容易短命,修士執念化為心魔不得寸進。
但心魔都是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