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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久久沒做聲,良久後才淡淡道:「下去吧。」
玉帝方行了禮退下了三十六重天。
說實在的,玉帝今次有點懵,水神竟然會問怎麼才能讓一個凡人與他同壽?他可是五行神中壽命最長的老祖宗,誰活得過他啊?
想了半天沒想通,便把閻王請了上來,哪曉得一問,閻王直接當場哭死過去幾回,還說水神是個暴脾氣,他歷劫中途現了神跡,還招他過去把生死薄給撕了,不僅給撕了,還相當淡然地把那撕下來的書頁搓成了灰!
玉帝一聽,當即一哆嗦,乖乖,幸虧反應快,說凡人只要成仙就能與他同壽,若是當時他不回答,或者回答得他不滿意,那豈不是他老人家也會十分淡定地發一發飆。
「你說,水神他老人家怎麼會想讓一個凡人與他同壽?」玉帝問。
閻王礙於明知道原因卻因著這原因是他地府一手造成,便沒敢說,隨便敷衍著答道:「或許他老人家下凡一趟,突然好奇起凡人的壽命長短了?」
兩廂交談無果,只得作罷。心虛的閻王匆匆就下了天宮。他騎著他的金翅龜,心驚膽戰地想,那崑崙山上的預言不會是他閻王一手促成實現吧!那他豈不是要成毀天滅地的千古罪人?
不敢往深想,想就是不如當場去世。
而凡間這廂天已經黑下,雲緗緗從十層塔上下到自己的第七層,可剛一下來,就聽到樓下的扶梯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人潛了上來,還不止一個。
她很快聯想到白天那些士兵在塔外說的那些羞辱的話,立馬警覺起來,忙提起桌上的茶壺,將裡面的水往外一撒,同時默唸起御水術的口訣:御水屏障。
那茶水便在七層塔樓梯口化作了一道隱形的屏障。
做完防禦屏障後,她便放心進房間裡去睡去了。
摸上來的,有三個守塔計程車兵,一個個帶著猥瑣欠扁的表情,眼看就要摸到七樓,高興得走路都打飄。
可誰知,當他們走到七樓,其中一個腳才伸向七樓的地板,「哐」就給彈了開去,直接在樓梯上像個木桶一般滾了下去。
另外兩個瞅著自己同伴被彈了開,兩廂對視了一眼,決定伸出手指去試探一下。
手指觸及處,一道水波屏障在窗外月華的照耀下,閃著微微水光。
士兵甲道:「有結界?」
士兵乙道:「看不出那爛貨竟然會法術?」
士兵甲:「怕什麼怕,咱們不也是學過的?不然怎麼可能分配來看守五行塔這種供奉水神和歷代王室骨灰盒的地方。」
士兵乙:「說得也是,來,讓我捏個訣破了它。」只見他一陣動作之後,那屏障還真就給破了。
可把兩個人給高興得,那剛滾下去計程車兵丙又一次跑了上來,三人帶著一股子廁所氣息潛了進去。
彼時,雲緗緗竟然已經睡著了!她是對自己的法術有多大的自信!
三人摸到她的床邊,搓著手掌,正要撲將上去,誰知,只覺眼前一道白光一閃,三人便如三隻笨重的蝴蝶,從七樓的窗戶挨個兒飛了出去,只聽「咻,咻,咻~」三聲,再聽「咚,咚,咚~」三聲,那三人便落入了五行塔不遠處的江中。
夜裡本來挺安靜,雲緗緗聽到他們飛出去時的尖叫聲,驚醒了過來,起身一看,房間裡卻又什麼也沒用。
她探究著,便往外間走去,剛踏到外間,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愣了愣。
一個白衣身影,披著一身月華,周身彷彿都生了淺淡的光暈,看上去那麼不真實。
一準又是做夢,就同前兩次那樣。
她淡定地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白衣的肩頭。
白衣轉過身來,沖他笑著。
雲緗緗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