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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癱了許久才自地上爬起來,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跟前,沒吭聲。
半晌後,公子翻了一頁畫本,道:「你昨日看的話本,就是這個畫本?」
她腦子飛速轉動,這要怎麼扭轉形象?畢竟她想贏得他的心吶!
她憋了半天,總算捨得開口:「公子,我看這個,完全是為了你呀。」
他抬頭看著她:「為了我?」
她笑道,「對呀,我現在是公子的通房,總要懂一些房中術呀,」表情轉成羞澀狀,「你看昨夜,不就用上了。」
「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故作驚訝狀,「公子真的不記得了嗎?」身子一扭,嬌花一羞,「雖說公子的確暈了,但身子的記憶,總會有一點吧。」
「沒有。」他語氣乾脆。
「額……公子昨夜可是和我共枕而眠的,公子比我先醒,應該也知道吧。」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大一個屎盆子正懸在公子的腦袋上,正要扣下來。
「沒錯,我醒來時,你的確在我旁邊,不過,」他忽然認真道,「日後,不要再弄暈我。」
說完,他拿起畫本往門外走去,她趕緊追上。她看著他,心裡想著他到底信不信他們昨晚睡了。
他開啟門,卻剛好看見一個護衛抱著一個畫卷自階梯上走來,正巧與他們六目相對。
護衛看著那兩個嵌在門框裡的人,一個手拿畫本,一個衣衫不整。手中的畫卷一個沒抱穩,落到地上。
「哐當」一聲,護衛醒過神,忙拾起畫卷,低頭站定。他的畫本怎麼在公子手中?小雲的衣衫怎麼也沒穿好?腦海中立馬把昨夜那房中的情形腦補了一遍,等他腦補完之後,他們公子一直以來的神仙形象就此坍塌。
雲緗緗正看著那護衛,旁邊的姬存章卻道:「進去,把衣衫穿好。」
她看他一眼,又低頭瞅瞅自己,肚兜還在外頭,她立時跑進了房間。
「公子,」待雲緗緗走後,那護衛才開口,但仍舊沒抬頭,「這是您要的赤州段的地形圖。」
姬存章走過去,接過地圖,道:「楚萌,這個畫本子,是你的吧?」
這個叫楚萌的護衛一驚,抬起頭來,正撞上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渾身一抖,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公子。」
「看來,就是你的了。」他平平靜靜道,「去,把它拿著,舉到頭頂,跪到前院去,黃昏時再起來。」
楚萌快哭了:「是。」他伸出手,去接那畫本。
姬存章將畫本放到他手心,又道:「日後誰若是帶壞了小雲,本公子可不單單會罰跪,還會將他丟到神院的千鼠洞去。」
「是。」楚萌渾身又是一抖,忙抱著畫本,去前院跪著去了。
穿好衣衫走到門旁躲著的雲緗緗,正好聽到那句「帶壞小雲」的話,心中盪了一絲漣漪。誰帶壞誰?
看著不遠處站在晨光中的公子,一襲月白衣衫,上繡湖藍色水紋,宛若一朵遺世獨立的高嶺奇葩。自古白衣出美男,這話真是對極了。
她走到他身後,道:「公子,那個畫本是我叫他給我的。」
卻聽他道,「哦?你就這麼好奇?」他默了一默,卻問,「你從前做叫花時難道是自……算了。」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他想說:是自願的?不該這麼說。
從前做叫花時?這是什麼意思?她思緒轉了轉,陡然想起那一日,她被拉去檢驗是否貞潔,那嬤嬤說她確已失貞潔,聲音極大,當場的人怕是沒有沒聽到的,公子當時已經來了,聽肯定是聽到了。
這可怎麼應對?作難了片刻,她板起了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語氣也變得冷淡:「怎麼?公子挑選忠誠奴婢,還要看是否貞潔?」
大約是覺得她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