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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四肢,它的衣服下的每個關節都有一種扭曲感,簡直就像是一個摔碎了,然後又隨便拼湊起來的玩偶一樣,動作幅度大點,都要擔心它下一刻會不會散架,散成一地的零件,看來這場車禍對它身體的破壞很大。
沒有給傅暢喘息的時間,它一落地,馬上轉身,又向傅暢衝去。
傅暢絲毫不慌,在短短的時間裡,咬破食指,畫符的動作一氣呵成,「嗖」的一下,一個泛著金光的複雜法陣與女鬼衝撞在一起。
碰!
女鬼停下了飛撲的動作,姿勢古怪地黏在了法陣中央,呆滯的瞳孔直直地盯著法陣,似乎在思考這粘住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傅暢將之前隨手插在地上劍拔了出來,身形一閃,朝著被束縛動作的女鬼沖了過去。
在他距離女鬼還有大約一米的距離時,右手一揮,劍上的寒芒一閃,直直地從女鬼的身體中間斜切而過。
刀穿過女鬼身體的時候,傅暢卻沒有感受到任何阻力,就像是對著空氣斬了一劍。
但是與他的感覺不同,女鬼是真的被劍傷到了,傷痕從它的左邊的鎖骨一直延伸到右腰,已經完全將它整個分成了兩半,血液從斷口不斷流出,在地上形成一灘血紅的小潭,要不是法陣還牢牢地固定住她的位置,現在早就癱軟在地。
顧向陽不敢用劍再傷到女屍,傷痕只能讓它進化的更加厲害,只能儘可能地避開與它正面交鋒,要不是女屍的行動有些遲緩,就靠他那隻鍛鍊過沒幾天的身手,怕早就已經交代在這了。
即便是這樣,顧向陽的樣子比之前狼狽了很多,衣服被女鬼的指甲抓出了幾道長口子,身上也有很多口子,傷口邊緣泛著不詳的黑色。
和它周旋那麼久,顧向陽感覺自己的體力下降的厲害,不敢硬撐,抓住一個空隙靠近傅暢身邊,與他背靠著背。
汗水從額角流下,顧不上去擦,顧向陽氣喘吁吁道:「它這樣越變越強,除了銅錢劍,符咒對它們完全沒有作用,怎麼辦?」
傅暢看著在法陣上掙扎的女鬼,神情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在門內應該對它們的能力有增幅效果,對正道法力有削弱效果,所以我們的符咒都不能使用,只有法器與法陣還保持著原來的法力……」
說到這,傅暢看到女鬼身下越積越深的血潭,眉頭緊皺,有種詭異的熟悉感,楊雙瑋吐血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好!
似乎察覺到傅暢已經看穿它的詭計,水潭如烏龜般擴張的速度迅速加快,僅僅就在一瞬間,顧向陽目光所及之處就全是一片血紅。
與此同時,禁錮著女鬼的法陣閃爍了兩下,就突然消散了,女鬼被一斬為二的身體落在血水上,迅速消融,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
那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無頭女屍,也溶解在血水之中,就像放入開水中的糖粒,沒留下任何痕跡。
「哇哇」一聲嬰兒的啼哭突然響起,原本已經淹沒顧向陽腳踝的血潭突然下降,然後急劇收縮,在半空中形成一顆心臟的模樣。
四周的環境也隨著血水消逝,變回了一片漆黑的模樣,什麼棺材、白帆統統消失不見。
嘭、嘭,它在緩慢收縮、膨脹著,顧向陽不自覺地捂住心臟,他的心臟跳動的頻率與它慢慢相合,他感覺心臟快要爆炸了一樣,疼痛讓他不自覺地攥緊了心臟部位的衣服,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怎麼了?」
傅暢完全沒有受到這顆「心臟」的影響,他扶住脫力的顧向陽,臉上帶著少有的焦急。
前所未有的疼痛折磨著顧向陽,他不想表現得那麼軟弱,但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感受到顧向陽不斷顫抖的身軀,和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傅暢一向平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