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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別在意這個。」張野拍拍他的肩膀,似乎真成了人家的純哥一樣。
汪凝應了聲。
這時候的汪凝看起來不但不冷漠,反而有些乖乖的模樣。
張野有過幾次類似印象,比如汪凝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時候。月黑風高的晚上,汪凝不錯步地跟著他,貼著人走,顯得溫溫順順。
張野很享受這種感覺,他沖人家溫笑,趁機問:「馬上就要開學了,還上班嗎?」下話是還上什麼班,反正掙了錢還得被人搶去,既然不上班那就搬家裡住吧。
一語雙關,簡直聰明伶俐。
汪凝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古巷後院,臉上那點乖順瞬間消失地無處可尋。
他沒回答,看樣子還是不死心。
張野同樣不死心,再被範星芒搶一次呢?
他想把人帶回去,護好、看好,不允許範星芒再接近。
「汪凝你有沒有想過……放下包袱?老爸老媽給你的不是施捨,不是可憐。他們只是想讓你……」張野思索著合適的詞彙,他有點著急,「他們是想讓你輕裝前行,心無旁騖地去做現在該做的事,把該做的事情做到更好……」
汪凝不忍看他著急的樣子,攔道:「我都懂。」
懂,但還是無法接受。
張野又想抽人。
他掏出手機劃拉幾下,把手機懟人臉上,讓汪凝看他的餘額。這些都是張野從小積攢起來的,壓歲錢、生活費、演出費等等等等。
汪凝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張野收回手機,問他:「你把我當什麼人?好朋友?師兄弟?兄弟?同桌?」
這一串答案每一個都正確,又似乎都不恰當。汪凝無法確定他們的關係到底該是哪一種,想了想還是沒合適的答案,只得說:「都是。」
張野緊跟著又問:「那你跟我見外嗎?」
「不見外。」這次汪凝回答地很快。
「那好,這錢雖然不多,足夠咱們用了吧?把老爸的卡還給他,你用我的。」張野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你不是要去北大嗎?巧了,我也去。到時候你再打工賺錢,換你養我。」
「我養你?」汪凝很吃驚,他不是不懂張野的意思,就是這個詞吧……聽起來怎麼那麼繾綣曖昧?
張野也覺得不太合適:「反正差不多、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啦。」
汪凝:……
哪個意思啦?
張野看他糾結的樣子,失笑道:「算了,我換個說法。什麼同桌朋友師兄弟,這些關係你養我我養你的不太合適,那麼還可以有另一種關係,那種關係就比較合適啦。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你的……」
話未說完,汪凝倏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張野說著說著也意識到越說越歪,他忽然覺得,只要和汪凝在一起,自己總善於越描越黑的那種神操作。
陽光在汪凝眼眸裡映出大片亮光,照得張野無處可躲。
他心虛地忙解釋:「我是說,我可以做你的金主。咱們換著來,以後你做我的金主。」他起先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說出來後猛覺得這個詞語還有另一層意思。
難道是要相互包養?
張野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嗯,很單純的那種金主關係。」說完就察覺自己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給賣了。
他心裡那個恨啊,每每這個時候,汪凝這個狗東西總會盯著自己看,目不轉睛的那種看。不會轉移話題,更不會伸手相助。全憑他自食其力、絞盡腦汁地把自己擇出來。
若不是汪凝剛從崩潰中走出來,張野肯定會抽人。
算了,張野徹底放棄最初的想法,把這個越聊越尬的話題就此打住,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