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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周闊海不好意思地說:「我的不是,咱們邊吃邊聊。雅梅啊,你教出來的孩子好!你瞧純純和小高格,哈喇子都流一桌。」
汪雅梅勉強笑了笑,低下了頭。
周闊海吩咐道:「開酒吧。」
「還沒開酒,看來我沒來晚。」外邊有人說著話走了進來,眾人回頭,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爸。」穆瓜站了起來。
穆小乙進門徑直往首位走去,和周闊海握著雙手,滿臉堆歡道:「好些年不見了,老先生您硬硬朗朗的一向可好,還記得我吧?」
周闊海要起身,穆小乙稍稍使力沒讓老頭站起來。
「看這話說的,這麼大一個老闆哪能說忘就忘。拖您福,一向都好。」
穆小乙和張玉堂也打了個招呼,「我不請自來討杯酒喝,沒打擾吧?」
穆小乙起家時便和劇團多次來往,他開發南城那陣子更是不住請劇團演出宣傳,和張玉堂最熟悉。
如今今非昔比,六義集團財敵連城,他今日能過來其實是衝著張野和汪凝。
穆小乙去醫院探望時留了張卡,卻被拒絕了。張玉堂人未老卻有著老藝人的清高,他是瞭解的,當時沒有推讓。今日得到訊息,特意抽身過來一趟。
張玉堂把他往自己位置上讓,穆小乙連忙躲開,「咱都別見外,我也坐不住,您坐您坐。」
這位身家不菲的大老闆說著話竟走到末位,坐在兒子邊上時又朝汪凝張野點了點頭。
「這也不合禮數啊。」張玉堂說。
穆小乙又回了兩句客氣話,等眾人坐好了說:「既然來這裡了,我該儘儘地主之誼。」
他拍了下手,進來兩名服務員,穿著旗袍、開叉到大腿的高挑漂亮小姐姐。一人手裡端著一個託盤,託盤上擺放著盛滿了酒的分酒器,沒有酒瓶,不知是什麼酒。
穆瓜看見酒時,驚訝地叫了一聲:「哇!」很快被父親的眼神制止住,他憋著話沒敢說。
自打兩個小姐姐進來,汪凝的目光便跟著人家走,分酒時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其實是在看酒,那酒淡黃色,像勾了薄薄的芡一樣,倒起來拔絲,很厚重的感覺。
頃刻間,房間裡酒香瀰漫,沒有半點辛辣,回味甘甜。
張玉堂師兄弟三個都是酒蟲,外帶周闊海,不由瞪直了眼。
從小姐姐們進來,張野就發現汪凝不錯眼珠地瞅著人家,還兩個換著瞅,一雙眼睛不夠他忙活的。張野白了他一眼又一眼,汪凝根本沒留意。
張野勾出來碧綠無暇的月形吊墜,用手捏著玩兒。
「汪凝?」他輕叫一聲。
汪凝偏頭看他,他說:「你瞧我臉綠嗎?」
燈光折射出淺淺的綠色,全打在張野臉上。汪凝還不知所以地回了句:「挺綠的。」
李逸臣低頭忍不住一陣笑。
「各位都是行家,這酒還行吧?」穆小乙端起了酒。
「好東西,好東西!」高大柱連誇了兩句好,「聞起來就知道是好酒。」
一眾人舉起酒杯,穆小乙說:「酒是好酒,就是後勁大,咱們只碰一杯,餘下的各憑所能,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強求、但管夠。」
「穆老闆慷慨!」
「按說碰杯前得周老先生說兩句,奈何我就這一杯的量。」穆小乙笑了笑,問道:「老先生,我能說兩句嗎?」
周闊海知道他有話說,伸伸手道:「穆老闆別這麼見外。」
「那好。」穆小乙舉酒站了起來,一陣椅子聲響,眾人都忙起身。
「我量淺不恭敬,把話都說在這一杯酒裡。」穆小乙身上帶著儒商的氣質,他緩緩說:「今天既是周門弟子團圓,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