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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的意思是?」
「再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看見那個駙馬。」
熱鬧散去便是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月亮高懸,地上還有未散去的花瓣,昭示著白日的熱鬧,可除了石塔內等待死亡的少女,再無生息。
靈犀不解:「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或許,命吧。」
箜篌將她們帶到這裡,肯定是要讓他們看到些什麼,就如白天,看到一群殺了神明的劊子手怎麼裝模作樣用一個無辜少女欺騙無知百姓。
而到晚上,那道突然出現的身影或許是她們等待的理由。
靈犀見有人一下來了興趣,興奮地拉著連城的手說:「師姐,是那個駙馬。」
真的是蘇御,但他又和連城現實中見到不一樣,少了些陰鬱和虛假,恍若一個年華正好的少年,神采奕奕。
神采奕奕的蘇御現在正在通天塔四周搜尋什麼,摩挲半天未果急的他抓耳撓腮,只能御劍如同那天瑾淵一般躍下通天塔上的窗戶。
「我們去看看他找什麼。」
連城和靈犀如今是無形之人,輕而易舉穿過石塔進入裡面,看見那個正中放著的箜篌,和箜篌旁默默無聲的公主。
塔內暗無天日,唯有那窗戶透過一絲光亮,蘇御爬上窗戶時便驚動了正在塔內曬月光的公主。
可公主並未高聲驚叫,睜著一雙秋水分明的雙眸看著蘇御開啟窗戶闖進來,然後被塔內的機關差點燒死。
瑾淵沒有認錯,這般好身手應當便是當初在廣明門大戰後失蹤的蘇御,只是不知為何他到了巫咸國,還大半夜闖入巫咸國禁地。
蘇御御劍停在半空,低呼道:「公主,你還在嗎?」
公主並未回答,只是直起身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誰知蘇御竟說:「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要還活著能出個聲嗎?」
「……你不必如此。」終於,公主說出第一句話:「我給不了你什麼。」
蘇御似乎很著急:「那怎麼可以,你在這裡會死的,忘了和你說,我不是巫咸國人,但是是巫咸國百姓救了我,可我不忍心看到你就這樣被他們害死。」
因為不忍心,所以大半夜冒著生命危險做出這種荒唐事。
公主對這種愚蠢行為不解,也不打算和他離開:「你走吧。」
「不行,我要帶你走。」蘇御很執拗。
但公主更固執,兩人針尖對麥芒,最後是蘇御敗下陣來:「我知道你們或許會以為這樣是對天神的感恩,可天神不會因此感謝你們的,如果你今天不願意,我明天還會來。」
蘇御將個包裹丟下來:「這裡是食物和水,就算你不願意和我走也不要和自己身體賭氣。我明天一定會來的。」
立下誓言,蘇御便離開石塔。月光再次照進來。
公主並未去碰那個包裹,她安穩坐在箜篌邊,撥動琴絃,彈奏曲子。在她的認知中,這是對神的侍奉,卻不知她用來悅神的樂器便是來自她敬仰的神明。
忽然,靈犀突然捂住心口,痛撥出聲:「師姐,我心口,突然好疼。」
「怎麼了?」連城也著急:「可是哪裡受傷?」
「沒有,只是聽見那首曲子,我就心疼,好像有種巨大的悲傷,逼得我想哭出來。」
連城無奈,只能用自己的血來壓制靈犀的痛苦。靈犀慢慢平靜下來,連城豎耳傾聽,公主彈奏的只是很簡單的悅神曲,莫非是因為靈犀是天神轉世,感同身受,可死去的神女明明與她毫無幹係。
莫非,還有什麼是他們已知之外的。
反抗
且不說蘇御此人品性如何,但起碼是個守信之人,還當真每日都來勸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