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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敘白與初見不同,有些呆呆地,聞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字一頓問:「什麼?」
「幫我,找找你們公主的攝魂珠唄。」
跟在後面的瑾淵聽到後抬頭看連城,估計也沒見過問話問得這麼簡單直白的人。他注意著敘白,防止他一時暴起傷到連城。
出乎意料的是,敘白甚至神色不變,依舊口吻淡漠:「不行。」
「哦。」連城也沒有多沮喪,轉而說:「那你認識殷雪衣嗎?崑崙穿雲樓少主,殷雪衣。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殷、雪、衣。」敘白眼神忽然放空,思緒飄遠,在腦海深處,彷彿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在哪裡聽過,他為什麼會聽過?
他不回答,連城走近幾步,低聲道:「對啊,殷雪衣,你應該很熟悉的,那個和當初的你一模一樣,但能動能笑,能全心全意愛護慕陽公主的人,他是慕陽公主的如意郎君,要和慕陽公主共度餘生的。」
「不會的。」敘白喃喃道:「公主,喜歡的,不是,殷雪衣。」
「那是誰呢?是敘白嗎?可是敘白,也是殷雪衣啊。」
敘白,也是殷雪衣。
這句話就像魔咒,喚醒敘白最深處的記憶。他不是敘白,更不是殷雪衣。
有個人將他一刀一刀雕刻出來,那個人很笨,劃傷了手,血留在他身上,他開始變得能動,能走,但有一天他壞了,所以被主人拋棄。卻又碰見一個新主人,新主人叫他敘白,不嫌棄他的殘缺,他乖巧地討好新主人,但新主人眼睛不好,總是不開心,他很苦惱,笨拙地討好著主人。可隨之而來要面對的,卻是一把大火。
火,好大的火,要將一切燒盡,尤其是他這不倫不類的怪物。早該消亡的怪物,不應繼續存留在世上。
骷髏
看著逐漸陷入癲狂的敘白,連城默不作聲往後退,但她的動作卻激怒了敘白。敘白忽然伸出手將連城拉回來,逼問道:「你知道什麼,快說,殷雪衣是誰,敘白是誰,不說我就殺了你。」
語言倒是流利許多,就是前言不搭後語,估計腦子壞掉了。
「鬆手。」瑾淵同時和敘白拉住連城,兩人往兩邊一拉一扯,連城覺得自己幾乎要裂開。
敘白手如鐵臂,箍住連城絕不撒手。可若真讓連城落在他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好痛。」兩人爭持不下,受傷的是連城,她忍不住喊痛。瑾淵立馬鬆手,敘白乘勢將連城拉過來,緊緊扼住她的咽喉,目眥欲裂,下一瞬幾乎就要掐斷她的喉嚨。
「你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告訴你你到底是誰了,慕陽公主也會死。」連城也不怕他,到此地步還出言威脅。
「你胡說,公主一定不會死,我有辦法救活公主。」
「你怎麼知道公主不會死,是不是她死過一次,就死在你面前,為了救你。」
「閉嘴。」敘白五指抓緊,連城的脖頸上頓時顯出一片烏青。
幾人鬧出這麼大動靜,將彥欽族長也驚動過來,但他卻沒有怪罪敘白,反而對瑾淵說:「此處事亂,為保魔君安全,還請魔君先隨老臣離開。」
「滾開。」瑾淵又急又怒:「若今日少君在你們陵魚族王宮有什麼三長兩短,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瑾淵,我沒事。憑他還殺不了我。」若真因為自己而讓瑾淵發下殺孽,那才是罪過。連城對敘白說:「我什麼都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遲了,可就沒機會了。」
她的確什麼都知道,即便劇情已經走偏,但有些人還是不會變。她知道敘白封存的記憶和對真相的渴望,他執著於慕陽,執著於找尋真相,所以他緊緊抓著連城,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說完後,連城明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