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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轉來轉去,除去欣賞陵魚族的美人再無興趣,一進去便覺得渾身不舒服,不喜那假惺惺的笑容,也不喜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四周。
但她確實不能逃,因為瑾淵不能逃。在場之人皆知道他的身份,暗自打量,卻又不敢上前。
可到底還有那大膽之人。
「魔君。」
說話人聲如洪鐘,帶著滿滿的親暱,好似瑾淵與他有幾百年的交情。但不過憑著連城對瑾淵的認知,他如今下垂的嘴角正證明他對來人的不耐。連城戳了他一下,瑾淵勉強打起精神應付來人,將滿腔怒火憋回去。
大庭廣眾這般熱切的是此間主人——陵魚族長彥欽。身後跟著一穿寶藍色的少年,應當就是彥欽長子,陵魚族大王子,言寧。他五官端正,也算個美男子,只是某一瞬間目光有些刺人,正好對上連城讓她為之一怔,但很快言寧就又看向瑾淵,笑眯眯地,相當和善。連城一度懷疑自己的錯覺。
雖說彥欽和瑾淵看上去熱絡,但按照連城的記憶,這位族長可是若干年前乘瑾淵式微之時發起過叛亂的,但被強力鎮壓,淪落到荒無人煙的北海,近些年靠著子女才慢慢恢復元氣。
而瑾淵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所以還未等彥欽走近,便側過身摟住連城的肩膀,小聲問:「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連城撇嘴,心想你變臉還真變得猝不及防,但面子上依舊配合瑾淵,親暱地靠在他懷裡:「你選啊,如果選的不對,就說明你不瞭解我,我可饒不了你。」
瑾淵隨便從桌子上夾一筷子鮮蔬,也不避諱,拿筷子就想餵給連城。連城卻別過臉,氣鼓鼓地說:「不吃草,不好吃。」
作為工具人就應該有工具人的自覺。連城眼瞅著彥欽族長在不遠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決心把戲演下去。
瑾淵不依她,語氣帶著些責備:「聽話,再吃糖就要牙疼,到時候我可不哄你。」
明明是在教訓,但落在旁人眼中卻是化不開的寵愛。連城牙疼不牙疼別人不知道,反正他兩之間已經膩的旁人牙疼。
那彥欽族長是個有眼力見的,果斷轉身又去另一邊打招呼。
他剛走瑾淵就準備收回筷子,卻被連城探過去一口叼走,嚼了幾口臉皺成一團:「唔,果真不好吃,寡淡無味,莫非是因為他們在深海海水太鹹所以做的東西才都沒有味道嗎?」
好一會瑾淵才從空無一物的筷子上回過神,不動神色放下筷子,清咳兩聲問:「你何必用我的筷子,想吃什麼自己夾。」
「這樣不是顯得我們親近麼,怎麼,嫌棄我啊?」
當然不敢嫌棄。瑾淵拿起酒杯準備喝,又突發奇想拿酒杯在連城面前兜了一圈,故意逗她:「想喝嗎?」
菜餚一般,酒聞起來倒不錯。其實連城並不嗜酒,只不過饞,喜歡一切美食,聞到酒香心底癢癢,但可恨瑾淵卻一直不讓她沾酒,生生換成清茶。換成清茶就算了,現在又來逗她。
不爭饅頭爭口氣,連城壓下心中的渴望,硬氣地說:「不喝。」
「不喝嗎?」瑾淵抿上一口,讚嘆道:「此酒名為『竹醉』雖並非用竹子釀造,但喝起來卻又股竹葉清香,喝上一口,回味無窮。」
三言兩語,連城饞蟲都被勾起來,面上不動神色,手卻偷偷摸過去想嘗一口,被瑾淵逮個正著。
他還未開口,連城惡人先告狀:「是你先逗我的,壞人,欺負我。」
這些時日瑾淵將連城養得很好,臉上有些肉,如今生起氣來,兩頰染紅,氣鼓鼓的,像只染上胭脂的小河豚,看得瑾淵心都軟了。
他用筷子沾了點酒伸到連城面前:「一點點。」
「太少了吧。」嘴上嘟囔著,可連城還是伸過去嘗了口,果真如瑾淵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