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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如何，它肯定和含霜華婼以及靈犀脫不了關係。

見極樂弓毫無反應連城急了：「你是神器，給個反應好不好？」

極樂弓很給面子的亮了一下。

連城：「……你要是答應了，能不能再亮一下？」

這次極樂弓沒給面子。

連城急得要命：「都到這時候，咱就不挑了行嗎？」

極樂弓微弱地亮了一下，似乎不情不願地答應。連城才不管這些，看見亮了之後便說：「你亮了，你答應啊，不許傷我。」

她小心翼翼地碰到極樂弓，極樂弓頓時光芒大盛，連城本想鬆手，卻下意識抓得更緊，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她手心蔓延至全身。

外面依舊僵持不下，瑾淵只覺得自己手都要麻了，可他手腕剛動，成蹊便將靈犀提起來擋在自己面前。但凡是個有臉皮的都不會拿個女子做擋箭牌，可是成蹊事到如今，已無什麼好避諱的。

瑾淵不滿地看向凌瑜和凌漠，雖然他也不希望靈犀死，可更不想讓成蹊活著離開。

就在此刻，千碑洞內發出一聲長嘯彷彿是鳳凰在引吭高歌，涅槃而生。就在這尖銳一聲中，一直昏迷不醒的靈犀突然抬起手，十指發出奇異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打在成蹊的心口。成蹊吃痛，鬆開制服靈犀的手。

見二人分開，旁邊三人也不在投鼠忌器，一湧而上，成蹊只能揮舞長鞭抵制。凌漠乃是大乘期修士，功力不凡，瑾淵魔性覺醒大半，還有凌瑜這個仙界新一代翹楚。成蹊一時也是難以招架。

長嘯聲再起，一道光影一閃而過，成蹊甚至沒有看清楚便覺得胸口一陣鈍痛，低頭，卻見是之前那貌似平平無奇的靈犀一劍刺入他心臟。她面如死水，平靜至極，但拔出劍後卻是步步殺招，逼得成蹊連連後退。甚至比之前招架三人更覺吃力。

「靈犀，接著。」連城將極樂弓扔給靈犀：「用極樂弓你才能殺了他。」

成蹊是與易安同一代的魔族，他們雖比不過上古魔族那般神勇，但是一般靈器也不能殺他，唯有神器。

靈犀木然接過。極樂弓並無配箭，只有強大的靈力凝成箭矢，所以一般人不能使用。但靈犀可以，她搭弓拉弦，靈氣凝成華光，透著鋒利的清冷。

她鬆開手指，長箭破風而來，一箭將成蹊釘死一地血汙中。

陽光破開烏雲，撒下金輝。靈犀長裙獵獵，踏著風雪緩緩降落，太陽金輝亦不過是她的陪襯。

成蹊看著她，忽然露出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他伸出手，彷彿想要抓住靈犀的裙角，眼前的身影變得模糊，過往記憶與現實慢慢重疊，烏髮朱顏的少女，額間繪著三瓣蓮，裙角繡著大片紅花，美不勝收，一出手便是地動山搖。

萬裡血海，龜裂大地，狼煙四起，那個少女不過一箭便蕩平天下。

他未曾料到，若干年後，自己還能見到那樣景象，死而無憾。

有人擋在他面前，漆黑的眸子燃燒著仇恨的火焰，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可他們之間隔著的是血海深仇。

一口血汙嗆在喉間，成蹊咳出血沫，扯住瑾淵的衣袖，用最後的力氣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到這個時候他依舊在笑，笑著對瑾淵說：「我敗了，你又何嘗贏。瑾淵，大仇得報，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隨我，一起死吧，陰曹地府，我也不孤單。」

那邊靈犀落地之後便昏迷，凌瑜和凌漠全心在她身上，連城幫她把脈只說是靈力消耗過多，便抱著極樂弓在一旁待著，左右靈犀有人管。她無事便掛念著瑾淵。卻未料到一抬頭正好見成蹊伸手對他下黑手。

連城並未多想，本能地彎弓搭箭，成蹊正好側身，發著奇異光芒的箭矢直接插入他頭顱中。

這次成蹊再無遺言，一聲慘叫後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