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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奈莎講到風月，配上她逆的臉，有的吹起口哨，有的心臟直跳。

寧沛宸打量著奈莎，一口一個風月帷幔，這份勇氣和坦蕩也是讓人，佩服。不知將來誰會成為你的枕邊人？

奈莎畫風一轉，對著殷苒，繼續：「漁對什麼比賽不放在心上，只是不想丟了鋼琴大師的顏面，才勉強應戰。所以她只彈了首流傳於琴島的漁歌。苒苒這邊，表現從容、輕鬆，還要注意和貝蕭赫的互動，眼神、眉毛、臉上掛著愛慕和微笑。」

提前入戲的殷苒，又看向寧沛宸，這回正大光明，原著姐姐給磷氣。寧沛宸則像個學霸，只認真聽講。

「第二場，爵士王彈奏了一曲難度更大的曲子，要把被挑釁和被蔑視的情緒，以及炫技時洋洋得意的情緒表現出來；漁重複了他的曲目，但又即興加上幾個華彩的變奏。那是技高一籌的自信，駕輕就熟，這時甲板上的觀眾開設賭局，很多人賭爵士王會贏，只有鋼琴大師一擲千金，為他心愛的女子助威…」

一幀幀畫面在眼前劃過，奈莎彷彿看到了琴島的礁石和海灘，那深入海面八十米的棧橋。一位儒雅風度的老頭，認真而耐心地教著少女彈琴，一位老婦人就著琴音，演唱美聲。四個青年盤坐在沙灘邊聆聽，其中一個青年懷裡還抱著把破木吉他。

現場陷入了寂靜，大家等著奈莎的分享。她卻進入了自己的世界，眼眶裡一片瑩光，似感懷又似悲傷。蘇本華輕輕觸碰她的衣袖，溫聲道：「奈莎？奈莎？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寫作時光，作家就是這樣，先感動自己，然後才去感動別人！」

奈莎不好意思，她哪有這麼自戀，還先感動自己？

寧沛宸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那一瞬間她的樣子，足以牽動所有饒心。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心，搏動有力。

「第三場比賽，爵士王黑著臉，賽前還了句『婊砸，去屎吧』。他使出了平生功力，肢體動地誇張，彈完淚光閃閃，觀眾響起雷鳴的掌聲。」

「然而，他那句髒話惹怒了漁。她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臉色潮紅地上臺。攝像請注意，這段重點表現漁的手，十指翻飛產生疊影，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摁下琴鍵超有力量。然後是觀眾臺，」奈莎指向甲板一個拿著雪茄的演員，「你的雪茄掉了，旁邊的杯子落地，演奏完鴉雀無聲，真正好的鋼琴大師是讓人震驚的。貝蕭赫，給你的女孩一個大大的擁抱……」

第72章 雙姝鬥琴：耳朵上天堂

一番講解完，拍戲正式開始。

蘇本華手刀下揚，燈光、音響、攝像就位，爵士王扮演者登上甲板。

爵士王本名王照，是個話劇演員，臺詞功底和舞臺功底都很深厚，一雙手很好看，曾深得奈莎之心，海選中本打算讓他出演男一號的。

他在可伸縮甲板上彈奏第一曲爵士樂。表演無可挑剔，唯一美中不足，他是假彈琴。他的鋼琴是模型，按下時不會發出聲音。但為了營造氛圍，以及幫殷苒入戲，舷倉內另有人在同步演奏。

「我們所有的戲都是現場收音，不使用配音演員，保留演員真實聲音，包括漁的真實演奏曲目，這是對觀眾的誠意。」蘇本華向奈莎解釋，「舷倉內我們請來了都音樂學院的教授，由他為爵士王配奏。這邊發出訊號，舷倉內會同步響起鋼琴演奏。」

奈莎望向收縮甲板，不出意料，殷苒繃著臉，嘴微嘟，似在表達不滿。這個世界欺世盜名的人太多了，所謂的音樂教授彈奏水平實在一般，這半吊子水準聽在殷苒耳朵裡，自然顯得太敷衍了。即便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也沒有人對音樂產生一絲共鳴的情緒。

「蘇導，再來一遍吧，估計大師也認琴，需要適應一下。」奈莎提出自己的建議。

「這個自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