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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成拉住了在外面一會踢椅子一會打牆的何笠,「何公子,你最瞭解胥總了,他這麼做肯定有難處是不是,你就別怪他了。」
「是是是,胥夜t自己全是難處,什麼事情他一個人去扛,有問過我們這幫關心他的人的想法嗎,他小子要真能一個人扛,有本事現在就給老子我醒過來啊,他t怎麼就那麼拽,這條命說不要就不要了!」
何笠的聲音從剛剛的激動高昂轉為低低的持續自言自語,他坐在醫院的角落裡不管不顧的搓著自己的頭髮,白兀雪依稀聽到他把方斂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白兀雪望著急診室的門出神,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胥夜,從前她只把他當做是職場路上誰都可以替代的某總,不是胥總,也會有李總、張總,從未把他真正定義過為是自己的一個朋友,但在不知不覺中,胥夜卻已經幫了她很多次。
她先前去接近他,也不過只是為了利用他罷了,知道真相後,他也從未真正地記恨過自己。
相反,替她擋棍的是他,送她去醫院的是他,酒局替她解圍的是他,甚至在今晚,他明明知道這是個鴻門宴,明明知道方斂棠那杯遞上來的酒是什麼意思,他還是想都沒想的喝了。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像被剜去一塊一樣,疼的過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後半夜,還是沒有動靜。馮成勸白兀雪和何笠回去睡會,兩人跟牛皮糖一樣黏在了醫院外面的座位上,誰勸都不好使。
白兀雪看窗外的天邊已經泛起白光,想是天快亮了。
急診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醫生終於出來了,三人迅速圍了上去。
醫生拿下了耳邊的聽診器,對著馮成說:「胥總的家裡人還是沒有來嗎?」
家裡人?為什麼要找家裡人?
白兀雪瞳孔放大,顧不得剛剛睡姿不正確使得她血液流動不暢導致的腳麻,她連忙湊上前去,她的呼吸一道趕著一道,彷彿要把她的喉間所有的氧氣都逼出。
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必須對家裡人宣佈嗎?
白兀雪的腦袋嗡嗡的響,她張了張嘴,只聽見醫生說:
「胥總這個情況,還是要多多囑咐家裡人,下次別讓他再喝白酒了,哦,其他的酒也少喝,哪怕不過敏,按照今天這個喝法也是會死人的,他已經醒了,還是要輸幾瓶液之後才能走。」
白兀雪哇的一聲當場就哭了起來。
太難了,醫生你能不能莫名其妙別突然找家屬啊。
嚇的她以為胥夜救不回了,要找著家屬說節哀順變呢。
白兀雪抱著自己的腿,蹲在地上,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的脆弱,終於在這一刻全部宣洩出來。
馮成拍拍白兀雪的肩膀:「白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胥總沒事了你哭什麼啊。」
何笠也在一旁說道:「哎,怪難看的,小朋友都看你呢。」
白兀雪知道何笠在取笑她,她不管不顧地仍然把頭埋著,哭的更大聲了:「你們不要……管我,我……我,讓我哭一會。」
白兀雪哭的痛快,她真的覺得在這短短的一晚上,自己的心先像是被裹上了一層麵粉,也不管它疼不疼的就往油鍋裡炸,現在炸完了又說對不起啊,拿錯心了。
這誰受得了啊!
「哭的這麼大聲,怎麼,我沒死讓這麼失望。」
白兀雪在自己的啜泣聲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又沙又啞,像被粗糙的磨砂紙磨過一般,嗓音雖然乾涸,但語氣裡的半分戲謔還在。
白兀雪抬頭看,胥夜坐在推椅上,他臉色仍然蒼白,被護士推了出來,護士一手還提著他的點滴瓶。
「胥夜……你還有心思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