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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話語的語氣真真是低到了塵埃裡,剛剛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求饒。
這個世界,有人拿捏著你的軟肋威脅你,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斂棠晃著個杯子:「白小姐認錯的很快,這真是一個好品質,可惜啊,有的人就沒有這樣的好品質。」
白兀雪以為他說的是白言冰,連忙誠摯道:「不會的,我哥就是好面子,死鴨子嘴硬,不過他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有什麼不對,我給他賠不是。」
方斂棠失神地看著白兀雪,笑了笑:「巧了,我哥也好面子,死鴨子嘴硬,不過他可是刀子嘴刀子心呢。」
方斂棠從一旁鑲嵌著紅色絨布的雪茄盒子拿出一支煙,遞給白兀雪,又擦了擦手,不痛不癢地說道:「試試。」
白兀雪有些愣住,她不會抽菸,更不要說雪茄了,她正想著怎麼搪塞一下,方斂棠的火已經遞了過來。
方斂棠用手敲了敲玻璃桌子:「不是說要給我賠不是麼。」他慢慢旋轉雪茄菸,用小火將菸頭每一處都燃的通透均勻,遞給了白兀雪。
……
拿還是不拿,她沒得選。
白兀雪接過燃著的雪茄菸,一咬牙單手夾住放入嘴邊,深吸一口,嗆的她直咳嗽。
方斂棠夾住雪茄笑,「雪茄不過肺,用口腔感受,讓它在在顎中逗留,然後——」
說罷,緩緩吐出一圈煙霧。
「像這樣,明白嘛。」
白兀雪剛剛灌下去的酒在灼傷自己的胃,她有些看不真切,吞雲吐霧中她又一次被嗆出眼淚,卻又一次嘗試、模仿,像一個玩具,沒有感情,只會聽命令。
這酒真烈,她想,烈到自己沒脾氣,沒自尊。
白兀雪已經不知道自己咳嗽了多少次,她只感覺她的肺裡,她的胃裡都是人間的垃圾,那些被癮君子視為珍寶的東西,到了她這,她都無福消受。
在這一切不真切中,白兀雪恍惚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抬頭以為自己看錯,揉揉眼。
來人是那張熟悉的臉。
她在這一瞬間,剛剛所有的失重感都消失了,她感覺自己又重新受到了地球的引力。
胥夜直接坐到她身邊,從白兀雪咳到沒什麼力氣的手中輕易地拿過來那隻雪茄,想也不想地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白兀雪有些愕然,這,是她剛剛放進過嘴裡的呀……
方斂棠對來人並不意外,他合上了雪茄盒子,笑著說道:「胥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搞得我方某人好像小氣到連多給一隻雪茄都不肯。」
胥夜沒有接方斂棠的話,只是頷著首對著白兀雪說:「來遲了。」
白兀雪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胥夜的這句話沒有一個抱歉的詞彙,卻讓她感受到了他的歉意。
方斂棠拿過酒,又給白兀雪滿上,「白小姐,我們繼續。」
白兀雪強忍著胃裡的難受,接過方斂棠遞過來的酒,正要往自己嘴裡灌。
胥夜攔住她,從她手裡拿過那杯酒,一飲而盡。
連酒盞的最後一滴都沒有剩下。
方斂棠見狀,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又滿了一杯。
胥夜拿過,白兀雪想從中截獲,但胥夜速度很快,沒給白兀雪反應的時間,他喉結翻湧,幾下又見了底。
只剩剛剛被紅酒漬蹭到的白襯衫袖口在一來一回中扎痛了白兀雪的眼。
接連幾番,都是這樣,方斂棠不說話,只是機械地倒酒,胥夜悶頭喝,一杯又一杯,不帶猶豫,不讓分毫。
空氣中的氣氛詭異的可怕,白兀雪有些心煩,這本來就是她和白言冰的事情,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歸咎於胥夜,可是胥夜這個喝法……
那酒該有多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