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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曦心下滿意，然後帶著她們往外走，因為她們是軍嫂，所以不用條子，但進出也要簽個名，寫明時間和緣由。

三人都寫了買東西。

褚曦提出先去河流上游看看。

梁素雅對這邊熟悉一點，她跟她男人去縣城都是走去的，有一段是小路，可以抄近過去。

到了小路盡頭後，三人又走了一段，然後就到了河流上游鴨子戲水的地方。

也不知道多少鴨子，烏壓壓的一片，嘎嘎嘎叫個不停，遠遠就聞到一股臭味。

「天吶，我們之前喝的就是這個水嗎？」梁素雅難以置信。

馬小紅臉色也不大好，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褚曦遺憾沒有手機可以拍下來，不過她還是做足了準備，從籃子裡翻出筆和紙，對兩人說：「大致數一下多少隻。」

「好」

「好」

三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責一塊，數出來的結果發現差不多有五六百隻。

這麼多，也難怪水這麼臭了。

「怎麼會這麼多？」梁素雅疑惑。

褚曦解釋，「不奇怪，它們應該是一個生產隊共同養的，這些家畜容易死容易丟，除了上交任務外，留給每家每戶的也就一兩隻左右，其實算不得多了。」

沒給梁素雅和馬小紅思考的時間，她們倆個都是城裡人，這些不懂不奇怪，她之前也不懂，剛來的時候蔬菜都認不全。

「走吧，咱們再去上面看看，看看周遭的環境。」

「好」

褚曦怎麼說，梁素雅和馬小紅就怎麼做，走走看看，還去附近生產隊打聽情況，生產隊沒什麼人，年輕的都出去上工了，只有一兩個老人留在家裡，褚曦籃子裡放了吃的，一開口就說自己是隨軍過來的，一直住在城裡，看到這裡的環境很喜歡，都是山都是水，心情都好了，今天三個人出來逛逛，這風景城裡看不到。

年紀大的人就喜歡嘮嗑，見褚曦三人不僅是城裡人，還是軍嫂，話裡話外都說喜歡這裡，那就更有說頭了，聊了一上午。

雖然說的都是方言，但褚曦以前上大學有個室友就是這邊的，說話口音差不多，她大致能聽懂。

下午三人沒出去，但第二天一早又約好出門，一連跑了四天。

第五天，褚曦將三人收集到的資料整合在一起，開始動筆了。

首先感謝國家感謝組織，她們才有機會住進這麼一個大家庭中，處處感受到溫暖，感受到部隊對她們的重視，但也因為這樣，作為軍嫂的她們也想為部隊做點事，讓這個大家庭更好。

接著，就引出部隊裡水質的問題，先是怎麼無意中發現的，然後好奇原因，最後出去調查發現緣由，寫到這裡的時候褚曦一點都不廢話，儘量用一兩句話概括。

後面吃髒水危害的描寫才詳細起來，又是提出觀點又是舉例子，吃髒水會生病，她老家以前就出過事，然後她發現部隊裡的戰士和附近社員還有直接喝冷水的習慣，這更可怕，附近社員去年就死過人，查了好像身體裡有蟲，她懷疑就是水的緣故巴拉巴拉一大堆。

然後重點就來了，面對這種情況，她和、梁素雅、馬小紅三人這幾天一直外出調查，想要找到解決辦法，但想了好幾個法子發現都不行，比如養鴨這事是不能阻止的，畢竟那是人家生產隊的命根子，但同樣也不好把鴨子趕走，附近都是田地，總不能耽誤人家生產。

想來想去，只有換水源這一條路可走。

她們覺得有兩個辦法可以行得通。一個就是在這條河流上游分流，引一條乾淨的水供部隊用，同時也不耽誤生產隊養鴨，不過就是有一個隱患，擔心到了夏季會影響灌溉，糧食低產。

第二個就是從